寧楚文正欲把長柄藥勺塞進雲鴻的嘴裡,雲鴻睜開眼,故意裝作迷迷糊糊道:“大師兄我睡了多久了?”
寧楚文把藥碗端到雲鴻的面前,笑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起來把藥喝了吧。”
雲鴻聞著這難聞的藥,苦著臉道:“大師兄我都醒了就不喝這個藥了。”
寧楚文笑道:“這是一碗補血的藥,裡面沒有加苦芝葉,看把你嚇的。”雲鴻沖著寧楚文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過了一個月雲鴻的傷總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一有閑暇又拉著齊康康去任法林捉天鈴獸了。
這日,寧楚文在文清居練劍,方紅輕急匆匆地趕來道:“大師兄,我剛從寶雲殿路過見師父回來了,師父讓我們都去寶雲殿,我剛剛來的路上已經叫過師弟和師妹了,就只不見六師弟和十一師弟,他們人呢?”
寧楚文收了劍道:“他們又去任法林捉天鈴獸了,你發紙鶴給他們讓趕回來。”
方紅輕將紙鶴放出道:“這兩個調皮的小鬼,一有工夫就去捉天鈴獸,任法林的天鈴獸都快被他們捉光了。”
寧楚文笑了笑道:“少年愛玩鬧都是常事。師父叫我們去,有告訴你是什麼事嗎?”
方紅輕道:“師父沒有說,也許是為了考較我們法術。不過我們去了可要注意一些,我看見光慧仙君氣沖沖地從寶雲殿出來,想是和師父吵架了。”
寧楚文皺眉道:“我知道了。”
二人一道去了寶雲殿,除了雲鴻、齊康康二人其他的師弟師妹都到了,正在寶雲殿考較法術。一明仙君考較完眾人的術法之後十分滿意。
“我不在山上的這些日子,你們都十分勤勉,術法都有精進,我很滿意。楚文我安排給你和雲鴻的任務你們完成的怎麼樣?”
寧楚文拱手道:“徒兒和雲鴻師弟已將殺死周海家人的煞捉住,封入結界網中。”
寧楚文從乾坤囊中拿出一個淡藍色的結界網,網中有一團黑色的霧氣,一明仙君一抬手,把結界網收入手中。
一明仙君道:“不錯,你們做的很好,雲鴻的傷怎麼樣了?”
寧楚文道:“已無大礙。”
一明仙君道:“等雲鴻和康兒從任法林回來,讓他們來找我,我要考較他們的法術。你們都回去吧,楚文你留下。”
一眾師弟、師妹都走了,只留寧楚文一人在此面對一明仙君難免心中忐忑。
一明仙君道:“楚文,怎麼,你很怕我嗎?”
寧楚文忙道:“沒有,弟子長久沒有見到師傅,心中很是歡喜。”
一明仙君道:“你坐下吧,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雲鴻是修真界千年難得的天才,我想把他當做華武峰的繼任仙君來培養,你有什麼想法嗎?”
果然啊,糖醋豬排骨親兒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所有的配角見到他無一不折服在他的道袍之下,就連一明仙君都不例外,才見幾面就把為自己勤勤懇懇打理仙宗一應事宜的大弟子忘記了,這要是本就不喜歡雲鴻的正主知道了,豈不要氣吐血。
寧楚文道:“雲鴻師弟雖然年幼但是法力卻是諸位師弟中最高強的,而且十分聰慧,我想他一定能擔此大任。”
一明仙君怔怔地看著寧楚文,手裡的茶杯沒拿穩突然翻倒在了石桌上,寧楚文忙扶起茶杯心中十分不安雖然一明仙君面無表情但是寧楚文總是覺得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麼。
水漬慢慢地洇入石桌中,一明仙君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抬起頭道:“你能有這個想法,我很高興,當初收你為大徒弟果然沒有選錯人。”
寧楚文額上冒著細汗拱手道:“若是師父沒什麼事,那徒兒就先回去練劍了。”
一明仙君道:“你回去吧。”
寧楚文回到文清居總還是覺得不安,原著中其他幾位師弟、師妹出場多,他又是糖醋豬排骨的忠實粉絲,能記住他們每人的性格和喜好,知道如何應對,所以從未露餡;可這個一明仙君在原著中一直活在別人的談話裡,從未有出過場,他對一明仙君一點也不瞭解,寧楚文又是一明仙君一手養大的,自己難免會被他看出破綻。
一旦被察覺,不知會不會被當做奪舍者處置,一想起原著中奪舍者被發現後的下場,寧楚文就覺得毛骨悚然。但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對策,只能靜觀其變了。
到了晚上寧楚文憂心此事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索信起床到後院的屋頂坐著吹吹風,山峰之上繁星更加清晰,如同寶石一般鑲嵌在夜空中,閃閃發光,空中偶爾有一兩朵黑雲把月光遮住,瞬時間天地變暗淡下來,一股清風吹來,黑雲散去,銀色的光輝又重照大地。
寧楚文見樹叢中有人影閃過,道:“雲鴻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雲鴻揹著手從樹後走出,飛身上了屋頂,坐在寧楚文的身旁道:“大師兄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寧楚文道:“你不也沒睡嗎,這麼晚了,來我這兒有什麼事?”
雲鴻道:“我和康兒下午去任法林捉了一隻天鈴獸,終於拿到了最後一顆晶鈴珠,我剛剛才把這串晶鈴珠瓔串好,想把它送給大師兄。”雲鴻把右手從背後拿出,攤開掌心,晶鈴珠瓔在他的掌心裡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