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9)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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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用手翻動著屍體道:“這是死的第一個人,是周海的老太爺名叫周立,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八了,平常身體很健壯,我經常在大街上看見他遛彎,老爺子的死亡時間是二十二天前,死於窒息;老爺子是在東城的春園戲樓聽戲時,吃了一塊梅花糕噎死的,當時正值晌午,戲樓裡聽戲的人很多,和他同桌的人都可以作證,老爺子吃了一塊梅花糕沒嚥下去,沒多久就死了。”

雲鴻道:“會不會是糕餅有毒?”仵作道:“老爺子都八十八了,能和誰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人家這樣大費周章,大庭廣眾之下毒毒死他,而且他嘴唇、指甲都沒有發黑,明顯不是中毒。且你們看他的脖子處蛆蟲是不是比別處多一些?”

寧楚文、雲鴻齊道:“是。”

仵作道:“這就說明,他吃的那塊梅花糕一直到現在都還卡在嗓子裡,蛆蟲最愛吃這些甜的東西了,所以會聚集在那裡。”

仵作用手在老爺子的喉嚨處使勁一按,一塊碎掉的糕餅的碎末從老爺子的嘴裡冒了出來,仵作伸出手指放進老太爺嘴裡攪動著把糕餅碎末連帶著爬在糕餅上蠕動的蛆蟲清理出來,隨手丟到棺材外的地上,沖著周海喊道:“我不是老早就讓你把著梅花糕從老爺子嗓子眼裡摳出來嗎?怎麼現在還在!老爺子這樣帶著這塊梅花糕去了下面多難受啊!”

周海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敢。”

仵作提起衣擺把手擦幹淨,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這也怕!”

寧楚文和雲鴻看著他這一系列舉動齊齊遠離他兩步。仵作看著他們,用剛摳過屍體喉嚨的手揉了揉鼻子,嘿嘿笑了一下。

把第一口棺材合上,三人又來到第二口棺材前,雲鴻和寧楚文這回早做準備一道用袖子把鼻子捂住,才把棺蓋開啟。

這口棺材裡面也是一個老爺子,仵作道:“這是周海姐夫的爹,王陸老爺子,老爺子平常身體就不好,聽給他醫治的大夫說他一直都有心痛病,常年藥不離口。心痛病這事兒,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去見閻王了,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仵作接著道:“老爺子死在十九天前,當日清晨老爺子在廚房燒柴火,突然心痛病發,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當時他媳婦還有他兒媳都在廚房,都可以作證。同村的大夫還沒來得及趕過來,老爺子就死了。你們看這具屍體的肚子鼓脹、手足面部汙紫,當時我去驗屍的時候老爺子鼻孔也有出血,這些都是典型的心痛病發作,血液回流受阻的表現,如果把屍體剖開,還能看到他的體內的內髒都會有淤血。”

第三口棺材裡也是一個老爺子,屍體是完好的,看不出什麼死因,仵作道:“這個是周海的爹名叫周凡,死在十六天前,老爺子就是傍晚和別的老頭一塊出門遛彎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別人一般都是向前倒地,好歹雙手可以支撐,有個緩沖。他那天因為心情不好,喝了二兩酒,走路有些不穩,所以是後腦勺著地,當場摔碎了後腦蓋,就死了。當時和他一起散步的老頭還有坐在門口閑聊的老太太們都可以作證。傷口就在腦後我把他翻起來,你們看看。”

仵作把屍體的頭稍稍側了一下,寧楚文和雲鴻清楚的看見,屍體的後腦勺處有一個摔出的大洞,裡面是黃白的腦漿。

三人又來到第四口棺材前,這一具屍體與前三具屍體都不一樣,是一個女子的屍體,腦袋不知是被什麼壓扁了,黃白的腦漿崩出,手臂和腿都反折著壓在棺材裡,血肉模糊。

仵作沖著王二哥道:“王二,周海年紀小害怕也就算了,你這麼大個,自稱是天天打老婆的鐵漢子,怎麼就不把你妹妹的手腳掰直了放好,我先前怎麼和你的說的,這樣去陰間,你走兩步給我看看!”

王二愧疚地低著頭,也不敢吱聲,完全沒有寧楚文、雲鴻剛來時打老婆的囂張氣焰。

仵作一隻手把血肉模糊的屍體抬起一點,另一隻手把屍體的雙手還有雙腿掰直擺正,道:“這個人是王二的三妹,名叫王眉,死在十三天前,她的死因很簡單就是上街賣繡花,中午往家趕的時候,在正陽大街上被馬車撞死的,當時街上所有的商販還有行人都可以作證,車夫張志被知府老爺打了一百大板,又賠了他們家五十兩銀子,這事就算了了。

寧楚文問道:“那車夫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仵作把手上的血,在衣服的前襟上隨便擦了擦,道:“沒啥可疑的,就是駕車的時候不小心撞死了人,五十兩雪花銀啊!賠光了他家所有的積蓄,回家差點沒被老婆罵死。這個張志平常駕車很是謹慎,那日路上人多,他雖忙著拉貨,丹也不敢太快,幾乎都和別人步行一個速度了,不過突有一隻野狗跑了出來,這馬突然受驚了,飛奔了起來,沒把別人撞死偏偏就是他王眉被撞死了,您說這不是倒黴是什麼!”

寧楚文和雲鴻站在第五口棺材前,仵作道:“他雖是死的第五個人,但是按照死一人之後再隔三天會死一人的規律這家死的五個,是這頭豬。”

仵作抬抬下巴指著周海道:“你別站那麼老遠了,過來給這兩位仙長講講你家的豬是怎麼死的?”

周海哭道:“十天前的晚上我家的老母豬花花突然在豬圈裡扯著嗓子嚎,花花是我從小養大的,一直到現在也捨不得吃它,它死了我哭了可久了,哎呦,我的花花呀!哎呦,我的花花呀你怎麼就這麼死了……”

仵作不耐煩地吼道:“講重點!”

周海抹著眼淚,哽咽道:“我以為花花餓了,就去給它煮豬食,我剛進屋就聽到花花在外面撞牆,我過去問,花花你咋的啦?花花流著淚看了我一眼,跳起來朝牆上一撞就死了。”

周海一提到花花的死就開始嚎哭個沒完,仵作不耐煩地趕著周海道:“一邊哭去,不就死了一頭豬嗎,比你親爹死了都哭的傷心,邊兒去!邊兒去!別妨礙我和兩位仙長辦案!”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是根據我們當地發生的一些流傳比較廣的故事改編

那頭豬在我們當地故事裡確實是為主人而死的,豬真的很聰明

還有一章,今日雙更

☆、第六口棺材

仵作道:“這第六個死的是個孩子,是王二的獨子,叫王小虎,今年才六歲,是四天前洗澡的時候在澡盆裡淹死的,他死的很蹊蹺,因為他遠比洗澡的澡盆高,就算是摔進去了,也能很快站起來。”

仵作翻動著小男孩的屍體道:“您二位看看,這具屍體上沒有任何被人按壓入水的壓痕和毆打致傷的紅紫痕跡且也沒有中毒。不過這個屍體倒是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按道理來說一般的溺水而死的屍體出現屍僵的時間會比其他方式死亡的屍體出現屍僵的時間早,因為死者溺水會在水中使勁掙紮,導致身體消耗過大,屍僵也就會出現的早一些,可是這個孩子屍僵出現的時間和其他屍體一樣,也就是說他摔進澡盆根本就沒有掙紮就死了。但是他的口鼻處有泡沫,屍斑出現的時間晚這些特徵都是被淹死人的屍體的典型特徵。所以也就可以斷定他就是在澡盆裡淹死的,而且根本沒有掙紮就死了,雖然恨蹊蹺可就是如此了。”

仵作把小孩的小棺材合上,攤著手道:“您二位看看!看看!這些人的死因還有目擊者,我們都一一詳細調查過,我連他家老母豬啥時候死的都曉得,他們怎麼能天天這麼去衙門鬧,還說我們沒有費心查案。

“這些人有早上死的,有中午死的,有晚上死的,死亡時間完全不同,且每人死的方式都不一樣,有幾人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意外死亡,除了所有人都是這兩家的人,還有間隔時間一致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的共同點。

“他們把屍體從村子裡全都抬到這兒無非是因這兒離衙門近,他們想要衙門、想要捕頭、想要知府老爺給他們一個說法,但是像這種玄之又玄的事,他不在我們官府的管轄範圍啊!他們不埋屍體把屍體都擺在這兒,天天到衙門擊鼓,到衙門鬧也是沒用的啊!他們還讓我們去抓那個程神婆,還說這都是神婆作祟下咒害人,可是您二位說說這是在我們官府的管轄範圍嗎?沒有證據我們哪能亂抓人啊!知府頂多隻能讓趙捕頭去把程神婆拉到牢房關幾天,打幾板子,罰幾十兩銀子,警告她以後不許再妖言惑眾,騙百姓的錢。”

雖然這個仵作說話的方式和行為很惹人厭,但是卻說的句句在理,他連這五位死者的年齡、姓名、死因、死亡時間等等之類都記得清清楚楚,看來也是費了一番工夫調查的。這事就連寧楚文和雲鴻都覺得費解、邪門,更何況是這些衙門裡的普通人了,他們能拿這種事有什麼辦法呢?

“按照這家死人的規律今天肯定會再死一人,”仵作朝著寧楚文、雲鴻拱手道,“我能幫的就到這兒了,兩位道長你們今天可要小心了,在下可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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