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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離開了,白晟也出院了。他沒有回宿舍,直接去了他們原來租的房子。那裡已經變了,到處都沒有邱言來過的痕跡了。
白晟他一個人卷縮在臥室的角落裡,無論燈光多麼明亮,也無法照到的灰暗角落裡。現在的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中,彷彿已經被寂寞所吞噬。
我坐到白晟的身邊,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告訴他:“我還在,還有人陪著你。”
當肚子的‘咕咕’叫聲,打破這份平靜時,我抬頭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白晟好像已經就這樣睡著了。我靜靜的走出了臥室,打算出去買一點吃的回來。
現在剛好是晚飯的點,排了好長的隊,等了好久。我回來時,發現白晟坐在沙發上,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看到我回來後,白晟的眼睛開始四處瞟,好像在打量這個房間。
我拉著白晟一起去餐桌上吃飯了。吃完飯後,白晟主動收拾了,他說:“我和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白晟的回憶中。
白晟小時候很幸福,他的爸爸媽媽一直都相敬如賓,這一家就是別人口中的,那個令人羨慕的家庭。白晟初三那一年,他們一家人去參加了一個聚會,自從這一刻開始,這個家變了。
白晟的媽媽,在這個聚會上,遇見了她的初戀,那個傷害了她的男人。白晟說,他和媽媽長得不像,和爸爸長得也不像,其實他和那個男人更加不像。有時謊言並不是因為說的有多真,只是因為人們更願意去相信它罷了。
在聚會上,白晟媽媽一直心不在焉,白晟爸爸一直喝著悶酒。聚會回來後,他們大吵了一架,叔叔第一次動手打了人,白晟和阿姨都被叔叔打的遍體鱗傷。
爸爸回房間睡了,媽媽把白晟抱回了房間。媽媽摟著白晟,躺在床上,她哭訴著:“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爸爸,可是她知道,她離不開這個男人。”
生活有時就是這麼的可悲,無論白晟的媽媽怎麼挽回,他們的關系也只是變得越來越糟而已。最後白晟去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出來了,白晟是親生的。白晟的爺爺、奶奶、家中的好多長輩都來了,他們勸著叔叔阿姨,白晟開始了那種表面上和和睦睦的生活。
白晟說:“爸爸開始不常回家了,有時回來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就這樣過了兩年,白晟的媽媽變得越來越消沉了,她也漸漸開始不回家了。
你知道嗎?變了,就是變了。就算科學證明,白晟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可它依然不是一個,讓人願意接受的結果。白晟哭著告訴我:“每當天黑了還沒有人回來,我很害怕,就趴在門口聽著外面的腳步,然後告訴自己,世界還有人。”
有一天早上,白晟的爸爸喝的渾身發臭的回來了。他一開門看到,一臉淚痕又諾諾弱弱的白晟,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是一頓亂揍。白晟說,不知道怎麼了,那個男人就開始脫衣服,強上了他。
白晟說:“當我醒後,我很害怕,以為自己可能就要被打死了。”可是這個男人變了,他給白晟買藥,喂白晟吃飯,一直給白晟道歉,“我錯了,晟晟原諒爸爸,爸爸以後再也不會這樣打你了,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白晟說,原來的那個爸爸好像真的又回來了。可他還是好怕,他不敢單獨面對這個男人,他只能沉默的接受這個男人所有的示好。
白晟說,這樣的日子不長,他又去喝酒了。這個男人回來後,白晟很害怕,他把房間鎖上,蜷縮在角落裡。房間的門被男人一腳就給踹開了,他拉著白晟來到客廳,讓白晟陪他看電視。
白晟說:“我當時不敢動,僵直的坐在那裡,這個男人的手就摸了上來,他又要脫我的衣服了,我激烈的反抗著,可是沒有用的,沒有用。我被按倒在地,他惡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我不敢動了,任由他惡心的舔著我的腿。”
白晟說,好像上天聽到了他的請求,門口有鑰匙轉動的聲音了。媽媽回來了,她看到了這一幕,最後跳樓自殺了。媽媽告訴這個男人,“白晟是你的親兒子,你這樣是會遭天譴的。”
白晟說,真的會遭天譴的。他爸爸的公司出現問題了,這個男人開始每天都很忙,白晟終於可以正常的生活了。白晟說,“媽媽死後,我想過死的,可以我沒有勇氣。我也不甘心,我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
白晟知道,只要考上大學就可以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男人、離開這個城市。他開始拼命的努力學習,最終他來到了這裡。
白晟哭了,哭的很傷心,“我不甘心,他為什麼要來找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這個男人給邱言發了簡訊,然後想當著邱言的面上了白晟。白晟說,“邱言來了,他救了我,可是他再也不肯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