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血的樣子，像極了她母親當年含恨而亡的模樣。
她當年的時候覺得解恨極了，可誰知後來會成為她多年以來的噩夢。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起這張臉，還有……古云看她的眼神。
那麼冷，那麼恨。
他心底……恐怕從來都沒有她的半點位置。
而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曇花一現，有幸得到了他的一絲憐惜。
是她太過貪心，留戀那一抹不屬於她的那抹溫情。
董艾大笑出聲，撫摸臉頰感受到歲月的痕跡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流淚滿面。
她是個不擇手段的壞女人沒錯，可是她究竟是犯了什麼錯，才不值得被人愛？
就因為……她長了一張見不得人的臉？
“沒事？”
苗念羽抬頭，正好撞進少年泛著漣漪的桃花眸裡。
下意識搖了搖頭，身子抽出來，似乎不願與少年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秦翎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只當女孩害羞，倒也沒放在心上。
“你為什麼沒死，你應該死的。”
董艾瞪著眼睛，留下了一抹血淚。
苗念羽沒死，就象徵古云的血脈，他們之間的愛情。
“她不配！不配擁有他的血脈！”
“我得把你身上的血……全部抽乾才好。”
董艾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歪著脖子和腦袋像個沒知覺的人偶。
手底下不斷的來回交錯，黑色的紋路在她的全身上下不斷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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