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梁景禹。
笑意漸深，鳳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發俊朗。
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眼底是那種視眾生為螻蟻的殘酷藐視神色。
“梁景禹，原名肖謐，原本帝都肖家直系子弟。”
“因為三年前肖家內部的一場爭鬥，流露在外，掃地出門。”
“你的異能很特殊，能夠讓你很好得隱秘去自己的整個身影。”
“且沒有任何的氣息和痕跡，是天生的影子殺手。”
“被八爺看上後被他以毒要挾，一直在他手底下負責暗殺。”
少年娓娓道來，像是講述著一個簡單至極的故事，很多地方省略得一筆帶過。
但梁景禹知道。
少年說的，是他的一生。
也許他這一輩子都只會爛在泥土裡，活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裡。
梁景禹眸底的神色一暗是深不見底的傷神。
“你有辦法嗎？”
梁景禹瞥了少年一眼，雙眸裡滿是期待。
“當然……有了。”
少年頓了頓，玩味般地掃了眼梁景禹。
“就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價值了。”
梁景禹垂了垂眸子，看向少年的面孔上滿是複雜。
他真的值得信任嗎？
遲疑了片刻，梁景禹捏緊手心下了決定。
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如果成了，他不用在一輩子都躲在黑夜裡度日如年。
“我手上有一批貨，是八爺今年控權的秘訣。”
“秘訣？”
少年重複了一遍，語調裡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