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值得最崇高的敬意。
“少將,我懷疑我們中間有內鬼。”青年的手臂還受著傷,隨意包紮著勉強止住血。
“若非如此,整個東部地區怎麼會在受到攻擊之前一點訊息都收不到?”
“還被那群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青年狠狠地攥緊了手心,滿臉痛意。
“若不是如此,蔣少校根本就不會死!”
抬首時,男人那雙眼睛裡不見任何波瀾,深沉得如同是不見星月的永夜,不帶任何溫度。
他一開口,嗓音清冽,如水清泠。
“查!”
君軒澈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此時的仇寧已經清點好戰場,沉著臉走了過來,遞給男人一張信紙。
信封上寥寥五字:君軒澈親啟。
信封裡只一張薄薄的灑金信紙,上面只有一行墨跡。
“若想救人質,就一個人來。“
——皇子燁
男人眉眼微冷,指節稍一用力,便將裡的信紙捏成了一團,一團火焰隨之而來。
這火焰是少年離別時給他的饋贈。
不是異能,卻甚似異能像是刻在他骨子裡的衍生力量,任由他隨意支配。
這種強大的力量,對於在戰場上的人而言,無疑是多了一條命。
火焰映照在他的眼瞳裡就像是一道沒有絲毫溫度的光影,他那張冷白的面龐始終沒有絲毫情緒外露。
然而當信紙的邊緣接觸到燭火時,卻忽然破碎成淡金色的細碎光暈,星星點點,轉瞬消失,彷彿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似的。
少將身上的這火焰,怎麼和秦爺身上的那股氣息那麼像?
仇寧和青年都看到了那封信封上的字跡,不由驚撥出聲。
“少將……這明顯就是挖好了坑讓您跳,您可千萬不要衝動!”仇寧一臉擔憂。
青年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少將。”
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底光影晦暗。
“那些人等不得。”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讓兩人瞬間閉了嘴。
軍人。
在國家,人民需要的時候能奮不顧身,前仆後繼。
在個人與國家利益衡量之間能捨小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