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釋行嘴巴一張一合,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口型:“戰尼瑪。”
張鼎挑了挑眉,不知為何,有一種想揍此人的衝動。
張只元看著張鼎,瞳孔微縮了一下,心裡漸漸有一股冷意。
“這是我的朋友,來陪我一起修煉。”張只元解釋了一聲。
張鼎笑了笑,放過了陳釋行,隨後感慨聖主竟然也能交到朋友,太不可思議了。
“一會兒在休息吧,下去露個面。”
張鼎說話很隨意,張只元也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張只元已經被解開封印,他站在高空,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距離,身上金光驟然綻放。
無數金光在天空中顯化出一個巨大的法身。
“我就是張只元,你們的聖主。”
“過去、現在,你們為我護道。”
“未來,我來給你們護道。”
張只元聲音很沉穩,不等數千地元宗弟子回應,便收了金光法身。
數千地元宗弟子,已經把那身子刻在了腦海裡,再也難以忘記。
有人痛哭,那人的師父、師父的師父……全都為了聖主的復甦,甘願在最鼎盛的年紀走進主峰山頂,陪著那石胎一同成長。
不止一個人,許多人都是如此。
地元宗的凝聚力,皆來自於感同身受的教導,有無數活著的例子。
張只元神色平靜,帶著陳釋行,跟著張鼎前往主峰。
張嵩山跟在後面,嘆息一聲,沒有跟上。
如果有人要問他一句值嗎,他絕對會說不值得。
可那又如何,他師父說值得,為此付出了生命。
師父的師兄弟們說值得,也付出了生命。
不然,也輪不到莫老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享受著地元宗老祖宗的待遇。
張只元路過輔道峰,山上有三座城池,其中一個城池裡,他看到了一個人站在屋頂,在努力的揮舞著雙手。
張只元臉上有了笑意,落了下去,拉起她的小手,想了想有些不妥,就又放開,輕問了聲:“七月,你還好嗎?”
“嗯。”七月紅著臉點了點頭,低頭,兩隻小手捏著衣角。
“我會寫字了,回頭我教你。”張只元有些得意。
“不、不用了吧。”七月一下子被戳中了軟肋,有了些驚慌,她咬了咬唇,臉上紅潤一下子到了耳根子處。
她沒有得到回應。
在抬頭,張只元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