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腳步聲，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掙扎。
早在張只元靠近院子之前，她的靈識就已經發現了對方。
端木蓉蓉許久都沒有回眸看張只元一眼。
張只元也忽然猶豫了，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他變成了小松鼠人形的樣子，然後在本來面目之間，來回轉換。
他不信命運，卻把這一切交給命運來抉擇。
端木蓉蓉何時回頭，他就何時停下，是什麼樣子，就以什麼身份面對。
毫不疑問，他又退群了。
幾乎是在他來回變化的一開始，端木蓉蓉的眸子就凝滯了一下，眼神裡的猶豫和掙扎停了下來，漸漸帶著一股冷意。
張只元尤不自知，在變化自身，這一幕看的某人直搖頭。
神婆躲在天空，嘆息了一聲，暗道一聲傻瓜，以後有你後悔的……
張只元臉色蒼白的走出院子，走上了大街。
地上，金色的血順著他的腳步流淌不停。
他訕訕的看著神婆，想說話，神婆只是露面翻了個白眼，就消失了。
張只元沉默，端木蓉蓉始終沒有回眸，只是用一把長槍，洞穿了他的心臟。
那種絕望、絕情，滅絕一切的氣勢，告訴了他答案。
她要的，只是小松鼠，和小松鼠的決心。而不是一個命運的選擇。
“要麼，你告訴我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從此行同路人。”
“要麼，你就讓那個混蛋來見我，一輩子都不要讓我發現你的秘密。”
這是端木蓉蓉的原話，神婆沒有評價，只是說了一聲在這個時候，不要聽女人的，要聽自己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神婆是後悔的，女人的話不能聽，這個男人的心，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本能和本心是有一些不同的，張只元最終選擇了本能，而忽略了生而為人的本心。
“在給他一些時間？他、確實是個白痴。”
“不了，小松鼠回不來了。我對張只元沒有興趣。”
神婆試圖勸阻，這已經違背了她的本心，但端木蓉蓉依舊平靜的說。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神婆微微一嘆，轉身離開。
她早就出現在這裡，登天劫之前就來了，從給張嵩山傳訊息時，她就覺得張只元和張嵩山各自都有了一些變化。
張只元走在了街上，又想起了紫月。
不是他花心，而是這個女人的態度，和端木蓉蓉何其的相似，唯一一點就是紫月沒有找到合適的禁藥罷了。
張只元搖頭，自嘲一笑，實在沒那個魄力在去找紫月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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