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也不過如此,智商依舊這麼感人,不知道我等重傷在身,根本無法奈何他,哈哈。”
“神魔可逆,神廟難毀,料那張嵩山修為通天,也不好接近這裡,你我儘快恢復,之後一同上山,趁亂在確定一下情況。”
“那石胎即將死亡,要在他精神意志消散之前,搶奪一截軀體過來,不然晚了就只剩下一堆爛石頭了。”
“不過……諸位有沒有發現,最近神魔活動的越來越頻繁了,下界的神魔比以往數百年還要多,會不會有什麼影響?萬一……”有人疑惑,以往神魔百年間才能遇到一次,這兩年,倒是經常感應到有神魔下界的動靜,只是那種感覺很縹緲,無法確定神魔下界的具體位置。
“放心,神魔之間也並不和睦,彼此之間往往會相互吞噬對方意志,不過還是要防備他找到封印之地竊取神魔意志。恢復的神魔,還是非常可怕。對了,此件事了,諸位要不要再續同盟,一同追拿神魔,大家可知道獨自禁錮一尊神魔,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等能夠從本源上探測神魔秘密、意味著我等可以盡情驗證千年所修……哈哈!”
大殿裡,一個個地仙冷靜下來,閉上了眼睛,但他們的心思,卻並未因此而停止活躍。
………
………
地元宗,威懾落山境上萬年之久,歷來幾乎每隔百年,就會有地仙誕生,實力之強,落山境不出其二。
地仙惜命,地仙之戰也是幾十年難得一見,今日卻足足有兩位數以上的地仙同時來襲,地仙一怒血染千里,若是換了以往,怕是這落山境都要毀去大半。
地元宗以足夠驚人的底氣,避免了這種悲劇發生。
大戰之後,地元山脈不復往日風情,有些山峰出現了大面積的坍塌,不過這足以證明了地元宗的強大和底蘊。
坍塌的山峰裂縫裡,一聲聲滲人的嘶鳴在這方廢土上添了許多陰詭的氣息。
地元主峰,帶著傷勢的地元門人從山腳到山頂,默默排列,事關地元宗存亡,沒有一人敢放鬆心態。
更遠的地方,山腳下,一具具排放整齊的殘破屍體,又為地元宗添了幾分悲涼與悽慘。
這些,僅僅是地仙誤傷而已。
山頂上方,一個正在散發出光輝的身影緩慢的暗淡了下來,模糊的五官越發的虛幻,隨時準備迴歸石頭的模樣。
所有的弟子聽到了一聲迴盪在心中的嘆息。
有一個聲音,在故作輕鬆的安慰他們。
“哎,事已至此,辛苦諸位啦。若有來世,還能在……”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有人信奉人死如燈滅,也有人說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無數地元宗先輩在他身邊保護時或無意或有意說出的話,構成了石胎最初的記憶。
記憶裡卻曾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眾生死亡後,意圖踏入輪迴六道,卻被往生之門拒之門外,只能消散於世間。
“數千年的等待、數千年的期盼、數千年的呵護……”有年老的靈脩癱坐在地上,他的師父、師父的師父……全都一生都不塌出宗門半步,甚至不曾離開那座山峰。
“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我地元宗只有一顆追尋本源大道的心,只求解析靈性誕生的奧秘,何以毀我心血,何以滅我大道之子!”有人悲憤交加,仰天長嘯。
“當血洗三境,以慰聖主殘破之靈!”
張嵩山眼神陰冷的很,他想出山,閉關幾十年,世人都忘了他張嵩山那個時代的血腥了。
自石胎有靈之時,地元宗便不再有人擔任宗主,一切,只為聖主而留。
石胎早已有靈,地元宗數千年的陪伴,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他看到他們悲傷,儘管身體已經在退化了,也依舊在努力著驅逐死氣,重聚生機。
天劫無匹,又有宵小之輩偷襲之下,他石心已碎,即便是身體由死而生誕生出了血肉,但沒有心臟,還是無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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