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系……銀河系……神空域……
浩瀚宇宙,無盡迷題。
如荒古神魔,也無法窺視宇宙奧秘全部。
黝黑隕石從宇宙中的閃耀星辰群間一晃而過,像是一個星際旅客,不在乎終點,只在乎旅程。
其有時很偉大,堪比一個星系。有時很渺小,宛如灰塵。無形無體,路程很遠卻從不與任何交際。其不知孤獨二字的滋味,始終沉睡,唯有留下一道“目光”,惦記著浩瀚星海中的風情。
不死不滅,便是永恆。不知其存幾宇,只見其存在於宙。穿越萬千星系而過,不曾留下半點痕跡。
“吾之宇宙何在~~”
…………
或許是在宇宙邊緣吧,有一其光微毫的星系,一顆有著迷人外表的藍色星辰,星辰上的部分生靈,稱呼其為地界。
地界常在,不知那虛無縹緲的天界坐落於何處。
某個偏遠的小鎮,某棟民居,黑色的土磚刷上一層泛白的顏料,紅色的瓦片上長著大片大片的青苔。
淡青色的煙霧從院子裡飄了出來,伴隨著屋簷下、高高的門檻裡面,一陣陣若呻吟、若哀慼的靡靡之音。
“無上的神魔啊,我知您一手掌殺生、一手握救贖,您的奴僕懇請您伸出援手,願奉獻一切,求一人死、一人生……”
那個人朝著天空祈禱、似在哀求,又像是在抽泣。
越過門檻,轉到屏風背後,只見到有一席粉色長裙在風中凌亂而舞,那纖細的身影,那似水無骨、又火熱的軀體,那點著梅花的長袖,以及空氣中瀰漫著的,讓人深深陶醉的馨香——
被這身影遮擋著的,還有一個軟塌,上面躺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臉色蒼白。
男人的衣服似乎被解開,見長長的灰色袍子順著軟踏落在地上,從那婀娜身影后面去看,能看到那人露在外面的肩膀,以及半個慘白色的胸膛。
另一側,就只能看到男人的腰部以下直到雙腳,那條嶄新的藍色褲子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哐當~~”
兩扇紅色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連帶著橫在門後的長木都被人一腳踹的碎裂,兩扇大門大開,與各自對應方向的牆體碰撞後,再次發出巨響。
院子裡,那哀慼之音依舊不停,裡面還在祈禱著,她說的話語語氣很怪,別人聽不懂。
門外的是郭秀才,聽著院子裡若有若無的聲音,眼神火熱,但眼底深處依舊還保留著一份警惕,獨善其身三十載,精力充沛旺盛,只是不管那傳說是真是假,郭秀才都不願以身試險,悄悄壓制著心火。
他砸碎了屏風,看到了院子裡穿著粉色長裙的身影,那身影扭動著腰肢,破碎的屏風有一些砸在她的背上,也沒讓她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強闖進來的郭秀才看著那身影在扭動著,就算心裡在如何戒備,眼神還是怔了一下,內心深處的無名之火難以壓制。
他眼睛睜的很大,在那身影扭動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只有半人高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顆黑色的、成不規則形狀的、充滿了裂紋的奇怪石頭。
祭壇旁邊,有一個香爐,上面插滿了點燃的香火,煙霧騰騰。
郭秀才嚥了口唾沫,恐懼感打消了他的念頭,那顆石頭僅僅是看了一眼,整個人的心神都有一種離開肉身的感覺。
“光天化日之下,妖婆子竟敢裝神弄鬼,看老子一拳打死你個瘋子,”男子朝那女子大喝一聲,心底陣陣不安,只想著趕快結束這一切:“受死!”
穿著粉色長裙的身影,扭動著的身體終於停了下來,她扭動著腦袋,用側臉看向了那個男子。
“嘎嘎~~”那半張面孔,竟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說道:
“世人心中群魔亂舞,又何懼裝神弄鬼?”
“胡言亂語,心所欲如若當真,人人皆可入魔。聖賢教訓抑魔從善,以行而論之,心魔永生當永禁之。”
郭秀才看著那遍是褶子的面孔,大聲反駁,為自己壯膽,他心底頓時一陣惡寒反胃,這妖女怎麼變成這樣了,隨後想到關於這個女人的身份傳聞,心裡有了退意,但事已至此,那女人不會放過他,便依舊揮拳而出。
“打死你這為禍一方的賤人。”郭秀才秉承大義。
院子上方,烈日當空,正直暑天,朗朗乾坤之下,鬼怪當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