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瞎子,有什麼好讓人羨慕的!”胡姐絲毫不避諱自己是一個瞎子,自嘲地道。
羅少坤忽然繞開話題,問道:“胡姐,你和餘總很熟悉嗎?”
胡姐一邊為羅少坤捏腳,一邊回答道:“算是認識,也不能是很熟,兩年多來,他只和我話不到十句話。”
羅少坤有些吃驚,問道:“兩年多,只過不到十句話?那外面的……”
“那都是外面的丫頭瞎,我和餘總沒那麼熟悉,只不過,餘總來我這非常頻繁,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三四次,時間不固定,所以一般上午我是不會為別人捏腳的,因為餘總每次都是在上午來。”胡姐回答道。
“不話,那你們都……”羅少坤仍舊困惑的問道。
胡姐明白羅少坤的意思,卻也沒在意,只是笑了笑道:“餘總總是很忙,電話總是不斷,有時候關上手機,躺在這裡,很快就睡著了,根本沒時間和我話。只有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跟我了幾句,從那以後,就很少和我話了。”
“奇怪!”羅少坤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先生,你的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大?聽你的口音,你應該也只有十歲?”胡姐問道。
羅少坤知道了餘少府每個月都會到這裡按摩,而且都是上午過來,也算是瞭解到了很有用的訊息。
羅少坤望著胡姐,見她的模樣,雖然看上去顯得成熟,年紀也應該不過二十。
只是羅少坤並不知道這胡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和餘少府到底又有著什麼關係,自己自然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姓名告訴對方。
“差不多,我今年也算是十九歲了,胡姐你爸爸現在是做什麼的?”羅少坤問道。
“我爸爸……他……”胡姐忽然停下了捏腳的手,眼睛有些溼潤。
羅少坤連忙坐起身,伸手幫胡姐擦拭著眼淚,安慰道:“胡姐,你沒事?”
胡姐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道:“我爸爸已經離開我兩年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想應該會受點苦,等我掙了錢,等他回來,為他養老。”
羅少坤從胡姐的笑容中,看出了她的堅強和善良。
羅少坤其實很想問胡姐叫什麼,可是卻怕自己的名字被對方知道,洩露出去,引來餘少府的猜測。
“這家總統府足療店是你爸爸開的嗎?生意好像不錯,應該足夠養老了。”羅少坤問道。
胡姐搖了搖頭,十分滿足地笑道:“這家店是我爸爸的朋友出錢開的,我只是在這裡打工,不過年底有20(百分號)分紅給我,收入也算不錯!”
“胡姐,平時經常給客人捏腳嗎?”羅少坤問道。
胡姐笑著回答道:“除了我爸爸,還有餘總,平時一個月也沒有幾個人,這些人都誤會我是餘總的女人,所以都不敢對我怎麼樣,而且還特別關照我。”
羅少坤點了點頭,道:“那這樣也不錯啊!餘總應該算是你的恩人?”
“餘總其實就是我父親的朋友,不過,我父親好像很怕他,什麼事情都從著他,自從兩年多前,爸爸告訴我,他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從那以後,我就來了這家足療店工作,一晃兩年多過去了。”胡姐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忽然覺得自己怎麼了,總是忍不住和羅少坤講述自己的心事,笑了笑道:“你的事情。”
羅少坤不喜歡聊身世,因為他根本沒什麼身世,可是他還是回答了胡姐,聲音有些生硬道:“我是一個孤兒,長在山上的孤兒,自幼便無父無母,好像自己是從上掉下來,或者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那你一定很想你的親生父母?”胡姐問道。
“唉!”羅少坤長嘆了一聲,道:“想又有什麼用呢?連把我撫養長大的師父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誰,誰又能知道我是誰呢?”
胡姐微微蹙眉,問道:“你自己在山裡長大,怎麼會突然離開了大山,來到了這裡呢?”
羅少坤仔細一想,覺得這個問題雖然問得很傻,但卻把他自己給問住了!師父讓自己下山找一個人,那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下山找那個人呢?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師父。
“是我師父讓我下山的……”羅少坤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道。
“你師父又為什麼讓你下山呢?”胡姐接著問道。
“找一個已經死了十八年的人?!”羅少坤開始懷疑自己師父的動機,疑惑地道。
胡姐忽然又停止為羅少坤捏腳,道:“你師父讓你招的這個人,或許和你的身世就有很大的牽連呢?”
“對呀!”羅少坤頓時坐立起來,皺著眉頭,道:“師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十八年,卻讓我去找她,這難道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再狠心的父母,都不會完全忘記自己的孩子,即便我從就是個瞎子,爸爸也沒放棄我,我想你的父母一定也在某個角落裡,看著你,等待著你的出現。”胡姐安慰著羅少坤道。
羅少坤本來是讓胡姐為自己捏腳的,可是兩個人卻互相聊起了各自悽苦的身世,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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