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莠說的義正言辭,自己還沒享過福,這個鳳盈卻在鳳府裡好吃好喝地長大。她這個便宜爹,是眼睛瞎了嗎?怎麼能為鳳盈說話?
鳳景玉看了南莠一眼緊皺了眉頭,這樣的女子,怎可為一國之母?
“父親,依盈兒所見,不如為妹妹請個先生,教導一番。”鳳盈鮮少這麼直接,畢竟這種話是吃力不討好的,而今說出口,對這個場面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鳳景玉已經意識到任由南莠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日後丟的只能是將軍府的人。
當即拍案,讓南莠鳳盈帶人去看夫人,並著人去請南陌姑娘。
清霓居內。
鳳夫人未佩戴珠釵環佩,披頭散髮,可是依舊難掩姿容絕色。
常隨左右的方姑姑勸著,“夫人,吃點東西吧,對您的病有好處。”
鳳夫人直接無視掉,眼裡更是一片混沌。
一行人來至清霓居。
“曦雲……”鳳景玉一反人前威嚴的模樣,反而囁喏著不敢去看她。
鳳夫人看著鳳景玉,“哈哈,我剛看見我們的女兒了,她又聰慧又漂亮。”
“是,我們的女兒又聰慧,又漂亮。”鳳景玉任由她抓著自己胸膛的衣服。
鳳夫人面上浮現一絲微笑,“她說下面可真冷。”鳳夫人面色轉為疑惑。
“是不是你,你要害死我的女兒?”鳳夫人面上突然又現瘋癲之狀。
南莠見此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想象出來的名義上的娘,而是個披頭散髮,徹頭徹尾的瘋子。這樣的人又怎麼給自己在鳳府裡撐腰?還不如儘早兩腿一蹬,也解脫了。
鳳盈幽幽道:“南姐姐不打算為自己的母親做些什麼嗎?”
“瘋了,她瘋了……”南莠一臉地不可置信,可是那麼多人看著,她又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娘,您睜大眼睛看看,我是您的女兒啊。”南莠顯然被嚇得不輕,連話都說的極其小心。
這個認親的場景和她想的不同,她當初以為,這個所謂的母親,鳳府的夫人的病沒有這麼嚴重。
而且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兒後,一定會千百倍地對自己好。
可是出乎意料的,鳳夫人竟然瘋成這樣。
鳳夫人似是沒有聽到南莠的話,撈起一旁的朱紋花瓶,就向鳳景玉砸去,聲色陡然尖利起來,“你和他們一起騙我,你們都不是好人。”
方姑姑心下一緊,迎著鳳夫人的花瓶上去。那朱紋花瓶堪堪避開鳳景玉,自己抬起來擋的胳膊卻被狠狠砸中。
在場的人心裡一抽,要知道這方姑姑可是照顧鳳夫人的老人兒了,但這個瘋癲的夫人發起脾氣來竟然連這個姑姑也不認,可見已經嚴重到了一個怎樣的程度。
南陌一路走進清霓居,一面驚歎於這帝京和江南還有鵠城的宅院建造果然不同。
帝京的宅院少了這份小家子氣,顯得極其輝煌大氣,就連選材選色,都讓人覺得沉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