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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邊一群下人圍觀著,賈珍見了他們,愈發的用力掙紮起來。他沖著下人們大喊道:“我是冤枉的!你們去隔壁府上告知兩位叔父和老太太,請他們為我伸冤啊!”
事到如今,皇帝都已經下旨了,賈珍還在垂死掙紮著。
寧國府中發生的異動一一次比一次嚇人,人們已經篤信了地震的源頭在於寧國府,再加上皇帝親口定了賈珍的罪,滿院的下人沒一個願意信賈珍是真冤枉的。
眾人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坨臭烘烘的排洩物,有多遠躲多遠,目中滿滿的都是嫌棄。賈珍一次又一次的喊人去榮國府那邊找人救他,卻沒有一個人動腳。
他一路喊冤喊出了家門口,外頭街道中早有百姓等著他出來了。
一見到賈珍戴著罪人木枷的身影,百姓們指指點點,更有的,甚至直接拿出準備好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往他身上砸。
“畜生!去死!”
“打死你個豬狗不如的腌臢東西!讓你枉顧人倫,引來了天怒,害得我家園坍塌!”
“害人精!老流氓!賈老賊!活該挨千刀!”
“打死他!”
賈珍雞蛋液滿了頭,全身黏糊糊的,又腥又臭,燻得他肚裡翻江倒海,幾欲嘔吐要。
他目露兇光瞪著街邊的百姓,揚聲威脅道:“下作刁民!不許砸!否則待我平安歸來,定要將你們抽筋剝皮,千刀萬剮!!”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張嘴,街道兩邊百姓臉上的怒色更濃,愈發砸得起勁了。就連一些沒有參與扔臭雞蛋的人們,亦抓起地上的石頭、泥土往賈珍臉上扔。
“暗器”鋪天蓋地砸落,一下子賈珍便比那街角的乞丐還狼狽了。渾身血斑斑、髒兮兮、臭燻燻的。
百姓們扔來的東西落下一波又襲來一波,好似不砸死他便不罷休。
沒一會兒賈珍就撐不住了,他不敢再罵,馬上改口求饒。“別砸了,都別砸了!”
他兩隻手擋著臉,嘴裡不斷蹦出唉喲唉喲的痛叫,喊道:“求你們別砸了!”
周圍的官差冷眼旁觀,滿街的百姓只覺得痛快。一整條街,沒有任何人同情這種蔑倫悖理、敗德辱行之人。
再說秦可卿,自打那天被賈珍命人強壓著鎖進了庵堂裡,叫破了嗓子都沒人理,便絕食反抗。
誰知就在她被關起來的第二天,地震就發生了。滿庵的尼姑俱急著逃命,沒人記得還鎖在屋子裡的秦可卿。
好在關著她的那間屋子堅固,沒有坍塌,秦可卿在地震的過程中保住了性命。
但是經過了地震的折騰,她臉上的傷口化膿了,半邊臉又紅又腫,看得人直犯惡心。
災後,尼姑們都忙著整理庵堂,每日僅例行送兩頓粥水給秦可卿,卻沒那功夫給她找大夫換藥。
眼看著半邊臉都快爛掉了,秦可卿生不如死,好幾次想過破罐子破摔,喊破賈珍和她的另一層關系,讓賈珍身敗名裂。可最終,她還是沒那份玉石俱焚的膽量喊出口。
畢竟,賈珍一個人和她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比她讓幾十個男人看了身子嚴重多了。代價她承受不起。
後來,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秦可卿索性用利器在桌上刻了一個沒有臉的人像,有時候把人像當做是賈蓉,有時候又當成是賈珍,用燭臺尖銳的一端鑿刺,就彷彿她握著匕首捅進他們的身體。
官差從寧國府帶走賈珍的這一天,秦可卿握著燭臺一下一下戳著桌面上布滿了戳痕的人像,突然傳來了門開啟的吱呀聲。
往常庵堂裡的尼姑送飯都是從窗戶外遞進來的,從不開門。
這會子聽見開門聲,秦可卿以為終於有人放她出去了,喜不自勝,連忙扔掉燭臺,往門外跑去。卻不想,沖出去看見的是一隊帶著刀兇神惡煞的官差。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秦可卿內心警鈴大作,向後倒退。
官差們面無表情,冷冷看她,雙唇緊閉,誰都不說話。
隊伍的領頭人嫌惡的瞟了她一眼,揮手道:“給她套上木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