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虛還在堅持。
再往下就是衣服,沒地方親了。
賈蓉思忖片刻,毫不猶豫地扒開了沈若虛的衣襟,於其鎖骨下方親一口。
賈蓉扒衣服的動作快速閃電,沈若虛猝不及防,渾身一顫,呆若木雞地瞅著賈蓉,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
這一反應在賈蓉看來,代表著沈若虛還是沒答應他的請求。
他定定看了眼沈若虛的衣服,眼神漸漸堅定,心中彷彿做下了什麼大決定。
瞧出了賈蓉意欲繼續扒開往下親的念頭,沈若虛眉心一跳,忙不疊抓住賈蓉的手,壓低聲量道:“別再來了,依你依你,什麼都依你。”
目的達成,賈蓉捂嘴竊笑,拉著沈若虛的手從榕樹後面走出,來到了盛放棋盤的石桌前。
他這剛從棋簍裡撚出一枚棋子,落都還沒落下,袁伯便腳步匆忙地跑了過來。“郎君,侯府繼夫人來了。”
沈若虛的生父身為皇帝的小舅,有幸和其兩位兄長一起封了侯,他所住的府邸便是皇帝賞賜的侯府。而袁伯口中的侯府繼夫人,就是魏氏了。
沈若虛的眼睛,在此一瞬間布滿了寒霜。賈蓉的面色同樣不好,他好不容易說服了沈若虛陪他最後下一局棋,還沒開始就被打攪了,能高興才怪。
“讓她進來。”沈若虛聲落如寒冰。
才說完,魏氏已經帶著一群丫鬟闖到了這裡。
魏氏此人心是黑的,表面上卻一直戴著溫和仁慈的面具示人,賺取賢惠的名聲。若是往常,魏氏必不會做出未經允許便直接闖入他人宅邸一事。
不過事急從權,眼下情況特殊,思及沈若虛有可能正和那“女人”在一起,為了避免他接到了袁伯的通知,把人藏了起來。魏氏才決定冒險崩壞一次人設,闖入沈宅,驗證沈若虛身邊是否當真養了女人。
當然,無論魏氏崩不崩人設,在沈若虛乃至整座府邸的人眼中,她都是虛偽陰毒的代言人。
女人沒見到一個,倒是有個陌生男子坐在沈若虛身邊。魏氏目光落在了賈蓉臉上一瞬就移開了,放緩了腳步,掛著溫婉的笑容走近。
沈若虛連個敷衍的假笑都懶得給魏氏,開門見山發問:“不知繼夫人來我府邸有何貴幹?”
聽見了“繼”字,魏氏笑容一僵,當即有感如鯁在喉,好不難受。
這時候,賈蓉起身走到了袁伯身邊,道:“袁伯,我悄悄問你一個問題。”
“公子請說。”袁伯含笑道。
賈蓉“悄悄”瞟了一眼魏氏,故作不知她是何人,“悄悄”的問道:“她是誰?”
袁伯低聲說了魏氏的身份,賈蓉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悄悄”道:“她居然是沈侯爺的繼室?看起來有點老啊,和巷口擺攤的老婆婆差不多,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沈侯爺他母親呢。”
賈蓉的語言攻擊比沈若虛更狠。
“繼室”、“老”、“看著和老婆婆年紀差不多”、“沈侯爺他母親”,一句話就往魏氏的心髒紮了四根針。
魏氏笑容漸漸消失,面色如土,沈若虛差點笑了出來。
她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問道“你父親許久不見你,託我來看看你過得如何。袁伯旁邊的這位少年看起來甚為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鄰居,過來與我下棋。”沈若虛面無表情,語言簡練地回答道。找藉口也不知道這個好一點,他父親會關心他,除非水往高處流。
“我再和袁伯說一會子悄悄話,你們談,當我不存在即可。”賈蓉笑眯眯道,笑得像個純潔的小天使。
魏氏心裡一梗,目中隱晦地劃過一道惱色。
沈若虛身邊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惹人生厭!
罷了,試探沈若虛更為重要,至於這無關人士,來日找他算賬不遲。
魏氏勾出一個笑容,面向沈若虛道:“你年紀不小了,可憐因為命格的問題身邊一直沒個知心人照看。這樣也就罷了,可你都快弱冠之年了,卻依舊是個童子之身,這個問題就更大了。要知道一個男子生前若是不破身,死後可是要成為青頭鬼,無法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