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的指尖輕輕劃過匣裡賈惜春的心意,逐漸笑開了顏。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收到的第一份溫暖。
又道昨晚夜半三更一聲巨響,鬧出的動靜委實不小。寧榮街整一條街的住宅盡數亮起的燈火,幾千張嘴疊加而成的喧囂聲,在夜裡格外的響亮,吵醒了附近幾條街道的百姓。
很快便有人從濃煙飄起處,發現了出事地點乃寧國府,各種不好的猜想冒泡似的冒了出來。
等到朝曦初綻,京城從夢裡蘇醒,在一張張的口的傳播下,不利於賈家的流言以飛一般的速度流傳開,賈家要出手封口已經晚了。當然,這麼大的動靜,也不是賈家想瞞就瞞得住的。
與此同時,寧國府內部亦不甚安寧。
首先,秦可卿的身子被一群護衛和小廝看過了,哪怕賈珍封住了下人們的嘴巴,也無法改變她失了清白名的事實,不管出於何種考慮,秦可卿絕不能再繼續留在寧國府裡。
賈珍心裡頭畏懼天罰降臨己身,著急著和秦可卿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於是趁勢提出送秦可卿去庵堂修行。
秦可卿五內如焚,怨恨如附骨之疽纏繞在心,讓賈珍翻臉無情的嘴臉氣得全身骨頭發疼,差一點兒就不管不顧和賈珍撕破臉。
秦可卿自知賈珍不是賈蓉,不能與之硬碰硬。遂隱藏起了所有的情緒,低泣哀求賈珍等她養好了臉傷再去庵裡。希望安撫好賈珍暫時留下來,再做其他打算。
她傷心欲絕的神情,激起了賈珍心裡的憐惜。
不得不承認,秦可卿確實瞭解賈珍。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賈珍剛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府裡便出現了一些對兩人不好的風言。
深夜“天罰”展現出了賈蓉想要的力量。
籠罩在“天罰”帶來的恐慌氣氛中,人們想起了賈蓉控訴賈珍和秦可卿通女幹的話語,當初盲目篤定兩人關系清白之人內心動搖了,丫鬟婆子私下裡議論秦可卿和賈珍不幹不淨,自然而然的便流言四起了。
賈珍知悉府中流言後心慌意亂,為保自身,再不顧念和秦可卿之間的舊情。趁著秦可卿休息時,派人堵住了她的嘴強捆著她去了庵堂。緊接著,他又逮住了幾個議論的下人殺雞儆猴,這才嚇住了全府的下人,鎮壓了下了流言。
處理了秦可卿,壓下了府裡的風波,賈珍自認為已經收拾妥當了令他頭疼鬧大的爛攤子,心頭大安。
然而,他放心得太早了。
賈珍所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大戲才敲響了鑼鼓,將將開場。
彈劾他的奏摺源源不斷的呈遞到皇帝禦案的桌面上,早朝期間,文人集團的官員紛紛站出來奏告賈珍敗壞人倫,霸佔子妻,驅趕其子賈蓉出家族,不仁不慈,不恥不儀。請求皇帝革除其爵位,重重罰之。
賈珍作風不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許多儒派官員縱然看不慣他的行事,但鑒於賈珍的行為並未觸及他們心中的底線,所以他們至多隻是看不過眼,嘴上唾棄不滿,並未鬧到皇帝面前。
可是,此次賈珍和秦可卿通女幹,要逼死其子,委實荒唐太過了,壓根不是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兒!
這已經觸及到了文官心中的禮法,越過了他們忍耐的界限,觸犯了眾怒。以至於賈珍千夫所指,萬人所唾,遭到了文官集團的攻擊。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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