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牽掛,了無牽掛……
有過執著,忘記執著……
十年後,妖界。
“他一去區區人族,螻蟻之輩,有什麼資格任我妖界聖右使!”聲音從一黑袍底下傳來,只瞧這一人全身籠在一寬大黑袍下,看不清面容,只能隱隱約約地瞧見兩顆發著紅光的眼珠子,他此時一手指著不遠處的精瘦年輕人,一手蜷在胸前,似在作揖,陰森森地說著。
不遠處的精瘦年輕人只冷眼瞥了說話的黑袍長老一眼,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我雖如妖界僅僅十三載,但立的功可不比你這膽小鼠輩少,就算這聖右使我姓雲的當不得,那也輪不到你這扁毛畜生……”
那黑袍人乃是妖界的一名長老,原本只是想譏諷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人族,卻不料反被罵成扁毛畜生,怒火不由地大了起來,我為妖界征戰時,你小子還在孃胎裡沒出世呢?修行了兩千多年,也算是妖界的老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不從?你這初出茅廬大魏小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雲無憂,你能活到現在,老夫也是佩服,能受得了人骨之痛,也是人上之人,老夫念你年前氣盛,若是就這麼死了的話,未免太可惜了些,不如這樣,給你個機會,,給老夫磕三個響頭賠罪以用,老夫就此放過你,要不然……”黑袍長老說到末尾,聲音愈發陰邪,伴著陣陣陰笑,真叫人不寒而慄。
“倚老賣老,都兩千年了,死了,也怪可惜的,正好,我也給你個賠罪的機會,自斷一臂開個彩頭可好?”只瞧這人一襲墨黑紅衫,臉色蒼白異常,一縷白髮貫在鬢間,嘴角向上微微翹起,從雲無憂身後慢慢現出了身形。
“雲無憶,你別以為你有個“血雨”的名號,老夫就怕了你,這裡沒你的事,還是趁早滾一邊去,一個吃軟飯的傢伙在這裡丟人現眼!”黑袍長老看清來人是誰後,張口便大罵,只是不經意間朝後退了一步,似乎有些畏懼這叫雲無憶的男子。
“血雨”也是妖界近十年來響噹噹的名號,傳聞此人也是人族,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來自何方,人們記住他,起源於七年前蛇人族的叛亂,他一人一尺殺得蛇人族血流成河,三日後,他便拖著蛇王走了出來,人們進去一瞧,方知蛇人族已然滅族,那裡簡直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血,再找不出其他的顏色來,連下的雨也是紅色的,故稱“血雨”,之後,他每屠一族,絕不留任何活口,成了妖界最殘暴,最血腥,最敬畏的存在。說來也怪,對於這些事情,主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每都草草了事,默許了“血雨”這般慘絕人寰的“滅族”行為,更有傳聞,說主上看上了“血雨”這個小白臉,有意招他為夫婿,所以才會如此縱容他。
“哦!是嗎?”雲無憶笑著,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他一手拿著黑尺,放在眼前細細的端詳著,黑尺也因長年征戰殺伐,變得汙濁不堪,表面紅黑氣流浮動,濃濃的血腥味道瀰漫在每一人的鼻間。
黑袍長老瞧著雲無憶,咽喉蠕動,乾嚥了一口濁氣,不由自主地又往後退了幾步,額頭上也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層汗珠,場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一群黑袍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在此時說一句話,生怕惹了殺身之禍。
“你怎麼不說了,你在抖什麼呀?我這還沒動手呢?你怎麼就怕成這個樣子了?”雲無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哼!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兩千多年的修為還會怕你一屆宵小不成?”黑袍長老壯著膽子,上前了一步說到。
“那你是自斷一臂呢?還是要我幫你呢?”雲無憶揮了揮手中的黑尺,發出了呼呼的響聲,在空中隨意作著揮砍的動作,說到。
瞧到這一幕,先前壯著膽子的黑袍長老又退了幾步,他只覺自己背後發涼,脖子發緊,他可不確定這雲無憶何時給自己一尺,到時,腦袋搬家,可什麼都沒有了。
黑袍人甩了甩手心的汗,上前一步,道“主……”
“雲無憶,你敢!”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打斷了黑袍長老的話,黑袍長老也是一個激靈,顯然是被嚇到了。
眾目睽睽之下,雲無憶提著黑尺,輕輕向上一撩,眾人只覺眼前紅光一閃,在瞧去時,只見那黑袍長老抬頭的一瞬間,也是那聲暴喝發出的那一刻,黑袍長老的一條手臂齊根而斷,森白的骨頭混著粘稠的血漿噴湧而出,帶著熱氣灑向了地面的藍色冰晶上。
又是紅光一閃,黑尺毫不費力地刺進了黑袍長老的胸間,他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那般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徹底與世隔絕了。
做完這一切,雲無憶陰森森地笑了幾聲,俯身又將手伸進了黑袍長老身上的血洞中左右攪動著,似在尋著什麼東西。
“這兩千多年的妖丹可是大補啊!誰想要啊?”良久,雲無憶才緩緩直起身子,滿是血漿的手中拿著一顆紅褐色的珠子,正是這黑袍長老的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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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眾人瞧了,紛紛瞪大了眼睛,從脊樑骨涼到了腳後跟。
“你這小子,還我哥命來!”又一黑袍人毫無徵兆地從人群中一躍而出,連連祭起無數破風飛刃,貼著地面,向著雲無憶颳了過去。
雲無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冷眼瞧著,嘴角上仍是掛著陰森森的笑容,下一刻,他便提尺一甩,一記墨黑火焰脫尺而出,向著那無數飛刃吞噬而去,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看似勢均力敵的碰撞,卻在那飛刃觸碰到火焰時頃刻間便煙消雲散而結束。
“雲無憶,你大膽!”夷光再一次暴喝,他知道,雲無憶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再晚一刻,妖界便又將少一位長老,可已經晚了,黑尺已經甩了出去,那祭出飛刃的人頃刻間便被黑尺劈的兩半,頓時便丟了性命。
一刻時間不到,連連斬殺兩位妖界長老,眾人動用著一種恐懼無比的神情瞧著這墨黑紅衫男子,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是誰!
“這妖界聖右使,他雲無憂坐的穩當,我想,在場的人沒有誰反對了吧?”雲無憶收回黑尺,斜著眸子掃視這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也紛紛壓低了腦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明知是赤裸裸的威脅,可誰又敢上前辯駁一句呢?眾人都是妖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都活了幾千年了,一身修為來之不易,再者身後還有一族,如果得罪了這座瘟神,誰也說不好不老人~是r~sr~sr~s會滅族,那可是全族的性命啊!他們可擔待不起!
“雲無憶,他們可是我妖界功臣,你這般濫殺無辜,是想造反嗎?”夷光上前了幾步,指著雲無憶的鼻子大罵道,旁人怕他雲無憶,他可不怕。
“可笑?難道你那聖左使的位置也不想坐了嗎?”雲無憂撣了撣自己的衣衫,隨意說到,從頭到尾連夷光正眼都沒瞧一下。
“找死!夷光頓時勃然大怒,片刻之間便祭出自己的法器暗紫朴刀,飛身躍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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