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它,是死物嗎?雲子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它明明能動的,它會吐出小舌頭,還會眨眼睛,它不是死物,它怎麼會是死物呢?
“子羽,子羽……”
“啊!”雲子羽回過了神,搖了搖發漲的腦袋,想要使自己清醒一點。
“沒事吧?”文彥上前來,關心道。
“沒事。”雲子羽應了一聲,像失去魂魄一般,雙眼無神,渾渾噩噩的走到了院中央的竹桌旁,將小貂輕手輕腳地放在了桌子上,正如同猜想的那樣,小貂還是一動不動,沒有移動半分,也應證了文彥的話,它就像死物一般。
“你小子沒事吧!”在一旁的溫陽狠狠地拍了一下正在發呆的雲子羽,接著又說到“就一個畜生,就把你搞成這個樣子,你……”
“它不是畜生!”一聲暴喝,打斷了溫陽的話,溫陽和文彥都一驚,下一刻,溫陽的眼睛裡充滿了水盈盈的淚花,牙齒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幹什麼呢?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我這些年是怎麼教你的?……”文彥趕忙上來,指著雲子羽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雲子羽沒有反駁,反而是抱起桌上的小貂,對著二人堅定地說到“它不是畜生,它是萬中無一的生靈,青州生靈!”說完,便折過身子,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聽完,二人皆是一愣,文彥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裡的水花,憤恨到“畜生就是畜生,我現在就給你證明!”
“縛神!”一聲嬌喝,溫陽雙手馭起功法,十指靈活地變換著紛雜的手印,自指尖而發的點點黃色亮芒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亮,到最後凝成了一條晶瑩剔透的黃芒絲線,再看向小貂,小貂身上密密麻麻地竟也浮現了許多黃芒絲線。
雲子羽越看越驚奇,一時忘了應該怎麼辦才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貂身上的黃芒絲線越來越亮,竟要淹沒了小貂。
溫陽眼睛眯微,很是氣憤,見時機成熟,憑空捏著黃芒絲線,用力一拉,“啪”一聲,絲線應聲而斷,小貂身上密密麻麻的絲線也漸漸消融而去。
“你做什麼……”話還未完,眼前閃過了一道白色的閃電,雲子羽一驚,卻早已躲閃不及,小貂高高的躍起,亂舞著爪子,而後便向遠處的竹林逃竄而去。
“縛神!”又是一聲嬌喝,似乎是早有準備,自溫陽手中脫離而出的黃芒絲線,向著逃竄的小貂追了過去,只一息間,小貂又被縛住了四爪,“蓬”地一聲,一頭栽進了竹葉堆中。
“畜生就是畜生!你處處維護它,可它又做了些什麼,不過是恩將仇報而已!”做完這一切,溫陽譏諷道。
雲子羽沒有再反駁,伸出了手,輕輕地摸著臉上的傷口,“嘶”地一聲,雲子羽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火辣辣的疼,不一會兒,便傳便了全身,手上還有些許鮮血殘留。
“哎呀!這是誰啊?來,讓我看看!……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雲小師叔嗎?這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哎呀!這小臉,這要是破了相,毀了容,多可惜啊!”笑容傳遍了這個院子,甚是調侃。
“師叔祖,溫陽來看望你了!”溫陽迎上前,微微行禮,頷首低眉,滿眼都是笑意。
“噢!你就是溫陽小丫頭啊!怪不得,怪不得,你師父每次都要跟我提起你呢?你這個鬼靈精。”古易塵很是高興,在溫陽的攙扶下坐在了竹桌旁。
“師叔祖,溫陽這次來呢!一來是想看看你老人家,這二來是師父託我給您帶了封信。”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署名霽月。
古易塵接過了信,並沒有馬上去看,而是不經意間瞥見了自竹林裡出來的文彥,更確切地是他手中的東西。
“文彥,你手中的是個狐狸吧!去給為師的燉了,記住,慢火熬燉,去去腥味!”古易塵指了指小貂,嚥了一口口水,說到。
“啊?”文彥驚歎了一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