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某處監牢裡,傅安早已被折磨的沒個人樣。
當時他拿著火紅的烙鐵狠狠地往傅安身上按了下去,空氣中瀰漫血肉燒焦的味道,讓他感受到復仇的快樂。
然而當時的傅安拼命地抬起頭,用那隻剩兩隻血窟窿的眼睛看向他,沙啞的聲帶拼命地說出幾個字:“我…沒有害…害徐家”。
他又是一個鐵烙往傅安身上按去,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哦?不是你,那你說啊,說啊,是誰,是誰害得我徐家滿門抄斬,害得我徐家幾百冤魂連一塊安息之地都沒有”。
悲慼的嘶吼聲迴盪在整個地牢。
然而傅安此時並沒有回答,卻是在拼命的搖頭,不他不能說,即使再苦也不能說,他的笙兒,他那還未降生就已經取好名字的笙兒,他要留下他唯一的骨肉,所以他才答應了他的皇兄,只要他擔下這個罪名,那皇兄便承諾會放笙兒她們母子一條生路。
而當時的徐公公看到傅安這幅不願再說話的神色便更加氣憤,“怎麼,這時候不敢說話了?哈哈哈,還據死不認,來人啊,將這人面皮撕下來做成皮鼓,再將其四肢斷去,扔在亂葬崗喂狼”。
傅安拼命地掙扎著,直至再也沒有一絲生息。
傅安到死那一刻還在想著他那個還未降生的孩兒,笙兒,多好聽的名字啊,他是多希望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才給他取名為笙。
徐公公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何當時傅安沒有說實話,他當然不敢說,因為那時候玉貴人已經有了傅安的骨肉,雖還未來到人世,但也有三個月大了。
是的,閆煜明早已經知道了傅安與玉貴人之間的姦情,因為以當時他的身體狀態,他根本不可能再有孩子。
只是他一直忍了下來,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牽制傅安的機會,終於他等到了……
“你以為殺了你就能撇清你所有的罪過了嗎,而且聽聞太子殿下已經命不久矣了”,陌衍拿著茶杯冷冷地看向徐公公,若不是看到徐敬之身上還尚存的一絲人性,他早就將此人扔到王府暗牢去了。
徐公公恍如失去全身支力般癱倒在地上,“王…王爺,那老奴該怎麼做才能贖罪,還有太子…太子殿下”。
徐公公的淚水再一次漫了上來,他一直知道閆笙是傅安的孩子,所以自從這孩子降生以來他特意吩咐宮女太監對這個孩子不聞不問,就讓他直接死在宮裡好了。
結果不知怎的,這孩子居然奇蹟般的活下來了,如今他卻是想明白了,那孩子無父無母,怎麼可能在那冰冷地皇宮活下來,顯然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那苦命的孩子才能存活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必然是陌衍,那個主動要當太子老師的人是一步步將太子教成了如今這樣文武兼才的模樣。
而那日他偶然路過太子殿下的宮殿,聽到那片孩童的歡笑聲不自覺地朝殿裡走去。
許是長久處於黑暗,內心是十分渴望這份歡樂,所以他奇蹟般的沒有因為傅安而厭棄閆笙,他就這樣接過了那孩子手中的糕點也不嫌髒直接吞了下去,即便過了很多年那也是他吃過的最香甜的糕點,沒有之一。
而如今,那小小的人兒竟因為他的緣故而沒有了父親,也因為他的恐懼和畏縮而丟了性命。
徐公公此時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他有什麼資格說閆煜明不是個人,他不也是這樣的嗎!
陌衍看到徐敬之那悲慼自責的神色不似作假,故而又緩緩說道,“幸而太子殿下沒有死,而且他很喜歡你,所以本王便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太子…太子殿下沒有死,他還…還很喜歡我”,徐公公笑了,由衷地笑了,還好,還好那孩子沒有死,不然就算他做鬼也不會原諒這樣罪惡深重的自己。
“王爺有何吩咐,元朗一定不負所托”,徐公公朝陌衍恭敬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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