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那麼自強,而且很善良,我相信您只要多花一點心思和她交流,她一定會懂得您和阿姨對她的關心和愛意的。”
每一次見到孟容豐,她都會想到他出軌的事情,雖然在她的眼裡這位長得英俊的叔叔絕對算不上好男人,但她能夠感覺他是一個好爸爸,不管是對於孟洛江而言,還是對於孟溪言,他都是一個好爸爸,只可惜不是一個好丈夫。
方斯遇垂著眼皮,手上的水果刀輕輕的在果皮上劃著,看起來格外的安靜,眼角眉梢總帶著淡淡的笑意。
孟容豐盯著她的眉眼看,心猛的跳動了一下,以前他沒有發現,現在才突然意識到什麼,一雙幽深的冷眸流轉著。
“方小姐,我突然覺得你長得好像我之前的一個老朋友。”
心髒猛的跳動了一下,手一顫,手上的果皮斷掉了,指間滲出絲絲鮮紅的血液,她立刻將蘋果放在果盤裡面,將手指用力的按住。
“你沒事吧?我幫你叫來護士處理一下傷口。”
孟容豐正要去按床頭的那個響鈴裝置,方斯遇伸手製止了。
“不用了叔叔,我就是學護理的,你這裡有醫藥箱嗎?我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
方斯遇說著眼睛四處打量,直到看到櫃子旁邊放著一個緊張處理的醫藥箱,只展演一笑,將箱子拿出來,悉心處理著傷口。
孟容豐心裡的疑惑卻更深了,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以及那張和老舊的照片上似曾相識的臉,恍恍惚惚間他突然伸手去撩耳畔淩亂的秀發。
心跳霎時漏了半拍,方斯遇將手懸在在半空,薄唇緊緊的扣著,默不作聲,也沒有覺得不適應。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孟容豐縮回手,然後從那個皮夾的最底層拿出了一層陳舊的照片,雖然影像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能夠看到照片上那張女人的眉眼。
方斯遇接過手上的照片,手猛烈的顫抖著,另外一隻手了拿著的紗布掉在了地上,瞪圓了眼睛,努力壓制著即將要噴湧出來的情緒。
“這……這個是?”
孟容豐並沒有注意到她此刻臉上的神情,只是將視線轉向窗外,然後淡淡的開口:“這是叔叔以前的一個老朋友,也可以說是叔叔這輩子最愛的一個女人……”
一字一句如刀子在她的心口劃過,一刀一刀的割著她的心髒,血肉模糊,麻木不堪,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或許已經痛的沒有感覺了吧。
努力將眼眶裡面滾燙的液體逼回去,雖然這張照片五官模糊不清,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和墓碑上那張笑容燦爛的女孩子是一個人。
手一抖,九張照片又滑到了床上,孟容豐立刻將照片拾起來:“這要是讓他們媽媽見到了肯定又要和我鬧了,我這輩子辜負了兩個女人,一個就是照片上這個,還有一個就是溪言和洛江的媽媽,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婆,我辜負了她們。”
說著嘆息了一聲,方斯遇將頭轉向一邊,偷偷的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