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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送你回去”到“我帶你回去”,一字之差,意義相差甚遠。
戚文晏大手下滑直接牽住了季清冰冷的手,對著他發號施令。
“還有多久才到?”
季清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奈何兩人實力相差懸殊,自己發著燒渾身都沒力氣,根本掙脫不得。
他道完歉腦子才轉過彎,憑什麼這個男人這麼想他?為什麼自己要跟他道歉?他在這個男人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季清又氣又恨,還帶著點說不出的委屈,小脾氣一上來就擺了臉色給戚文晏看。
戚文晏好不容易才好看一點的臉色又陰了下來,他緊了緊牽著季清的手,說道:“別鬧了!”
季清氣急,他一把扯了口罩,話不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要你管!你外面這麼多物件你不去管你來管我?!你是我誰啊!”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
季清悔得差點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果然只見戚文晏愣了之後立即笑了出聲,
“我說季老師怎麼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來是有人偷偷給組織打小報告了。”
“怎麼?醋了啊?”
兩人在紅綠燈下站了太久,已經有不少路人向他們投去了目光,戚文晏強硬地拖著季清過了馬路,季清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嘀咕道:
“誰醋了啊?你是我誰啊?”
戚文晏心情大好,他轉頭看著季清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臉和鼻子,自動把季清說的話理解為嘴硬,他問道:“然後呢?怎麼走?”
“直走,左拐。”
季清難受的緊,也不再跟戚文晏爭辯了,任由戚文晏半拖半拉著他往前走。
反正現在說得越多反而會讓戚文晏覺得自己越在乎他,季清在心裡早把自己罵了八百十遍,老人總說發燒會變傻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季清趁機把自己的手拔了出來,語速飛快道:“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上樓了。”
羽絨帽遮住了季清的臉,從戚文晏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戚文晏悶聲開口,像是壓抑著喉嚨裡的笑意,“你們文人不都說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嗎?”
“我說過要帶季老師回家的,現在還沒帶到呢。”
第二句話太過曖昧,季清抬頭看著戚文晏,嘗試著從他臉上讀出第二種意思,戚文晏坦坦蕩蕩地任由他看,眼裡全是笑意。
季清心說,你是君子?黃鼠狼還差不多吧。季清從第一眼看到戚文晏開始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被他看穿也是遲早的事。他不怕被戚文晏知道,他怕的是戚文晏知道以後的態度。
就像是現在戚文晏表現出來的一樣,開玩笑,無所謂,像之前他碰到過的無數男男女女一樣,只是他的附庸品。
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
他已經先亮出了底牌,先一步踩在了懸崖邊,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季清忽然有些心灰意懶,他抬腳向前走,說道:
“隨你。”
戚文晏隨季清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