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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一個很深很長的夢境裡。
我睜開眼,熟悉的傢俱映入眼簾。純白的衣櫃,深藍色的窗簾,米色沙發椅,電視機上方兩米長的藝術畫,我拾起床頭櫃上的相框,是季清。
那是我們某次旅遊時戚文晏拍的,照片裡季清背靠喧鬧的廣場,晚風吹起他前額的碎發,露出精緻的眉眼,橘紅色的夕陽照映著琥珀色的瞳仁,他圍著戚文晏的圍巾,看鏡頭的目光認真又溫柔。
美好的不像話。
我放下相框,光腳踩在地板上,沁涼的冷意從腳底一直傳到了大腦,我一步一步往前走,開啟了臥室的門。
廚房裡傳來響聲,男人穿著貼身的毛衣低頭切著菜,我慢慢走到他身後,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形略微一僵,熱度透過薄薄的毛衣熨帖到心口,一瞬間我有落淚的沖動。
“季清……”男人放下手裡的菜刀無奈地說,“你別耍賴好不好?”
“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戚文晏打量著我,旋即責備道:“怎麼不穿鞋?”
“你能不能抱抱我?”
戚文晏最終像是被我打敗,他攬著我的腰輕松把我抱到了餐桌邊,他自己先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把我放在了他的腿上。
我抬手遮住了他的臉,戚文晏抬眼看著我,一雙微翹的桃花眼裡雲霧繚繞。
即使遮得只剩下這雙眉眼,也仍舊無比深情。
我摟住他的脖子,戚文晏像小孩子一樣拍打著我的背,“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夢見我出車禍死了,重生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又窮又醜,還是個孤兒,我拼死拼活打工給他掙學費。”
戚文晏一臉好笑,“然後呢?”
“然後我打了三年工,掙了三年的學費,最後在王國富那個破酒吧裡遇見你了。”
“你說要包養我,我答應了,後來我才知道你心裡還有其他人。”
戚文晏煞有介事地問:“那個人是誰?”
我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沮喪地答:“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長得又漂亮又聽話,後來我們兩個同時被一個壞人抓走了,那個壞人拿著槍讓你二選一,你只能帶走一個人。”
“所以最終我選了誰?”
“我沒給你選擇的機會,我自己上前堵住了槍口,最後槍走火了,我死了。”
戚文晏挑眉,“為什麼不讓我選?”
“你肯定會選那個人啊!”我抬頭洩憤似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又漂亮又聽話!怎麼可能會選又窮又醜的我!”
戚文晏哈哈大笑,捏了捏我的鼻子,“季老師編故事能力越來越強了。”
他佯裝生氣地說:“所以你在臥室裡悶了一下午就憋出了這麼一個故事?別忘了我們還在冷戰,我可沒原諒你。”
“戚文晏。”我喊他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你醒來真找不到我了,周圍人都不記得世界上存在過季清這個人了,你還會來找我嗎?”
戚文晏無法理解為什麼總有人喜歡做這種如果可能的假設,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變數太多了,但看著面前男友頗為嚴肅的小臉,他還是認真思索起來。
“你說周圍人都不記得你了,那不是我也不記得你了嗎?”
“如果只有你記得呢?”
“那我肯定會找你。”
“可世上沒有季清這個人了啊……”
“那並不妨礙我找你啊,說不準我還會找幾個跟你長得像的人養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