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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眼睛鈍鈍地疼。
昨晚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到後來耳朵裡全是淩俊柯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小然別哭了……”
“我求求你別哭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呸,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好找嗎!你喜歡怎麼樣的?!我明天就去幫你物色行不行!”
“邵然!大冬天的老子在陽臺上吹了好幾個鐘頭的冷風就是為了聽你哭的嗎!”
我想我一定把他嚇壞了。
果然人不清醒時做事總帶著幼稚的沖動,擱平時這種丟臉的事拿槍指著我都不會幹,這次面子裡子丟了個幹淨,我得躲他好一段時間。
我半睜著眼下樓從冰箱裡找東西敷眼睛,最後挑了兩袋酸奶回了臥室。
我仰躺在床上,眼部冰冷的感覺激起全身的寒毛,房間裡拉著窗簾還是一片黑暗,我腦袋放空模模糊糊又睡了過去。
我夢到了從前。
場景轉得又快又混亂,最後停頓在戚文晏用他沒有一點溫度的手觸控著我的臉,然後對我說:“我不要你了。”
我徹底清醒了。
醒來才發覺房間裡還有人,我反射性地拍掉了臉上的那隻手。
戚文晏起身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他沐浴在陽光下,一時間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眼睛怎麼了?”
我這才發現臉上的兩袋酸奶在他手裡。
“呃……沒怎麼。”
“哭過了?”
“……昨晚電影看入神了。”
“什麼電影這麼感人?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樣?”
“……忘了。”
“昨晚打我電話有什麼事?”
“忘了。”
戚文晏笑了聲,他轉過身,我這才發現他竟然罕見地穿了件白色襯衫,沒有打領帶,我忽然悟了,第一眼見到他的那種違和感從何而來,不是說白色襯衫不適合他,戚文晏穿什麼都能穿出模特的感覺,只是在我的記憶裡他基本不穿這種明亮的色調。
想到他昨晚的留宿地點,我又釋然,默默在他那位身上加了一項“眼光不太行”的標簽。
戚文晏語氣裡滿滿的調笑,“你有什麼是不會忘記的?”
我不知道他平時跟那位心肝是如何相處的,只是戚文晏跟我面對面說話時似乎總喜歡開我的玩笑,跟他一貫塑造的形象迥然不同。
我說我不會忘了你,我敢說,你敢信嗎?
“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了。”我聽見自己這麼回。
他大笑出聲,踱步來到衣櫃前,我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就大力推開了衣櫃,我猛然地有想掀開被子逃離這個空間的想法。
“給我買的?”他望過來,眼裡是洞察一切的瞭然。
所有的心思被曝光在陽光下,假如時間往前推一天甚至半天我或許還會厚著臉皮地問喜不喜歡,而現在我只想一把火燒了這些衣服,連著整棟別墅。
主觀意識告訴我不能怪他,畢竟現在我才是後到的那個,但我又阻止不了自己怨他。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要我來承擔?這不公平。
我抬眼看著衣櫃裡藏青煙灰純黑的顏色,都是我與他以前喜歡的,然後開口道:“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