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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遭遇比較特別,我也只是在試圖描述她的孤獨,並不能完全懂。至於你,無需壓力太大。你只要大概明白了那種感覺,完全可以把你自己想表達的故事或者感受填充進去。”
沈熠點點頭,真誠地向老先生道了謝。
下午離開別墅已經兩三點了。車子駛上高架橋,沈熠往遠處望著發著呆,腦子裡很混亂地塞滿了東西。
“汪先生……您隨便把我放個地方,跟我學長說我去找朋友了可以麼?”沈熠請求道。
汪哲嚴把他的逃避理解為“不想看到情敵和喜歡的人待在一個屋子裡”了,看著他臉上的落寞心下有些心疼這個小孩。
“我下午也沒事。帶你去個好地方。”汪哲嚴說著,在紅綠燈路口調轉方向,帶著他往郊區去。
這個春天沈熠太忙了,偶爾看到什麼花也是孤零零的一棵樹開著花。所以站在公園裡,目之所及全是花的這一刻,沈熠確實覺得放鬆了很多。
現在正是五月份,石榴花開得正好。別的公園大都種什麼櫻花桃花,這個公園種了一片的石榴。濃鬱的綠色葉子和橘紅色花朵,飽和度很高,看起來像油畫一樣。再往裡面走還是諸如月季和木繡球這樣矮一些的植物,花也開得蓬蓬勃勃。
公園五點半就要關門,這個時間恰好人很少。夕陽西下,他們慢悠悠地繞著公園的大湖走了一圈,沈熠拿著手機拍了很多照片。
“謝謝您陪我來散心,真的太浪費您時間了。”沈熠拍完了想拍的東西收起手機,轉頭笑著跟汪哲嚴道謝。
“我也很久沒有逛過公園了,這個還是我小時候經常來玩的。”汪哲嚴不在意地笑笑。“跟你這樣的小孩兒一起逛也挺有意思的。
“我想問一個,有點冒犯的問題……”沈熠想了想。“汪先生你也是,喜歡、喜歡男人嗎?”
汪哲嚴看他講話磕磕絆絆的,馬上想到沈熠對雲逸和自己弟弟戀愛這件事反應那麼大的另外一個可能性了。
“你不知道雲逸喜歡男人?”
沈熠佩服不已。果然是比自己多活了十幾年的人,什麼都逃不過他眼睛。
“我不是同性戀。”汪哲嚴說完,明顯覺得沈熠鬆了口氣。
“我是雙性戀。”汪哲嚴接著說。
沈熠疑惑的看看他:“雙性戀是?”
“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汪哲嚴站在湖邊,活動了下筋骨笑著說:“真沒想到還有人會問這種問題。二十歲怎麼跟十歲一樣。”
沈熠吃力的把這個概念消化掉。同性戀就夠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有人兩種性別都喜歡。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沒結婚?”不等他回答,汪哲嚴繼續說:“我青梅竹馬的女孩,和我結婚兩年就遭遇去世了。”
“啊……一直無法放下嗎?”
“那倒不算。我們結婚是我二十二歲的時候,我二十四歲她去世。到現在已經十六年了。再愛,再想念,也都隨著時間慢慢淡掉。之所以沒結婚,只能說沒遇到合適的人吧。公司我父親這兩年就會完全交給我了,工作也很忙,沒有時間認識什麼人。”
沈熠瞭然。他覺得真正愛過的人,就算十二年,汪先生提起來心裡就算不再沉痛,也絕不會輕松,所以也沒再多聊這個了。
到家時已經七點,夜幕已然降臨。
沈熠覺得自己整理好心情了,然而看到許雲逸的一瞬間,他還是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念頭。
汪哲嚴只是稍稍坐了一下,就帶著弟弟離開了。
“怎麼樣,還好嗎今天?”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許雲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