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是誰啊?”沈熠問。
謝陶說是公司的新人,之前見過一面。
他倆說著話,那個女孩也注意到他們了,害羞笑了笑。謝陶沖她舉了下手裡的酒杯。
“這麼漂亮怎麼非得來咱們這公司……”沈熠由衷惋惜。
謝陶沒理他,一晚上都悄悄在看那個女孩。沈熠揶揄他幾下,看他是真的很著迷,就沒再鬧他。
晚會結束時,謝陶終於下定決心去要個聯系方式。沈熠出了酒店大樓就接到了許雲逸的電話,說在停車場等他。
“學長你怎麼來了?”沈熠開啟副駕駛車門,帶著一身寒氣鑽了進去。
“太晚了,怕你趕不上地鐵。”許雲逸把裝滿了熱水的熱水袋遞給他,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沈熠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要是去坐地鐵確實不一定趕得上。
“謝謝。”沈熠抱著熱水袋在開著暖氣的車子裡縮成一團。
寒風獵獵,已是午夜,馬路兩邊的積雪還未融化,即便是夜晚也不是伸手不見五指。
等紅綠燈的檔口,許雲逸無意往路邊看了一眼,意外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賈總監略微臃腫的身材很顯眼,謝頂的光頭也讓人無法忽視。他步履蹣跚,走兩步路就走得東倒西歪很滑稽,看來是喝醉了酒。
紅燈轉綠,許雲逸開著車離開了,過了一會兒還是回來了。
晚上氣溫很低,要是他醉倒在這裡要是明早才能被人發現,那就出人命了。
許雲逸把車停在路邊,沈熠從半睡半醒中清醒過來,揉了揉眼問他怎麼了。
“遇到一個熟人。你在車上不要動,我下去看看。”
賈總監還真的在雪地上睡著了,許雲逸試著叫了他兩下,他醒過來了,還以為許雲逸是想趁他喝醉搶他錢的小偷,狠狠推了一把許雲逸。
許雲逸有防備,可他往後退時恰好踩在一塊冰上,差點滑倒,幸好後面是堵牆,才堪堪站穩。
沈熠趕緊下了車跑來問他怎麼樣。
“不是說了讓你待在車上?這麼冷下來幹什麼。”許雲逸有些不悅。
賈總監靠著綠化帶嘴裡念念有詞不這知道在說什麼。他上身只穿了毛衣和一件皮衣,凍得不停顫抖。
沈熠沒把他的話放心上,著急問:“要把他帶到車上嗎?”
許雲逸想了想,給梁總去了電話說了下情況,想問下樑總有沒有賈總監家裡人都電話。可是梁總說,他賭博欠錢實在太多,老婆帶著孩子已經和他離婚出國了。
“把他送我這兒吧,我再跟他談談話。”梁總說。
“我還是打電話讓警察來吧。賈總監現在的狀態,我怕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梁總明白他的意思,同意了這個辦法。
許雲逸叫了沈熠回車上,播了110,說偶然遇到一個衣衫單薄的醉漢在路邊躺著,怕出人命,然後報了具體的地址給警察。
“我們不救他嗎?”沈熠還在往車窗外看。“你不是認識他嗎?我們可以帶他回家……”
許雲逸結束通話電話把車開到不遠處的陰暗處熄了火等警察來。
“賈總監欠了賭債,他在咱們家要是賴著不走,要債的來了怎麼辦?況且他現在一無所有,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急著用錢,被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麼事。”許雲逸摸著沈熠側臉,輕聲解釋道。
沈熠臉頰紅紅的,被許雲逸一摸,忍不住就著許雲逸的手蹭了蹭。
“嗯……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雖然賭博他可能是被引誘的,賭桌上也有可能是被動了手腳,但一切已經發生,我們救不了他。”
許雲逸還怕他心太軟非要救人,看他這麼懂事,又摸了摸他頭發。
沈熠被他摸得舒服,閉著眼讓他再摸摸。
“不想摸了。”許雲逸要收回手,沈熠耍賴,硬抓住他手放在自己頭上。許雲逸就笑著又摸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