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茫然地摸了摸臉,說:“是嗎?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嗎?”
莫竹翻白眼,“你可快去辦正事吧,再不走整個公司的人都要來這裡參觀了。”
趙承笑了笑,繞到辦公桌後,手撐上椅子後背,給了莫竹一個告別吻,隨後瀟灑地走了出去。莫竹舒了口氣。
隨後兩人便開啟了一起上下班的生活。偶爾趙承下班得晚,莫竹便會在人都走得差不多後,為趙承親手做一杯咖啡,端上去,在一旁安靜地陪他。
莫竹某天在公司裡見到了趙熠,順嘴一問,發現他在公司裡領了一個閑職,偶爾過來當當鎮司之寶。
趙承最近在忙一個大案子,晚上經常出去應酬,說到底趙承在這個圈子還是個新人,即使能力不錯,也免不了會受一些輕視。有時候莫竹陪著他去,太累了的局趙承就會讓他先回家。
酒桌上的飯是吃不飽的。莫竹回去會看情況給趙承做點吃的,再去哄寒寒睡覺。
一日晚,家裡傭人都睡了,趙承還沒回家。莫竹留著客廳的燈,牽著睏倦了的孩子上床睡覺。哄睡孩子後下樓,看見趙承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喝完了莫竹給他準備的用來醒酒的湯,隨意扒拉了幾下食物就起了身。
他走到莫竹身邊,拉過他的手,將人帶上了樓,說:“你先去睡吧,我再忙會。”
莫竹抿抿嘴,問:“菱企那個案子還沒搞定嗎?”
菱企這個案子是一個跨國的訂單,最初是由莫竹評估後親自送給趙承的,是以也知曉一點內情。
“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畢竟太大了,要獨自拿下來還是有點困難。”
“為什麼不試著和聯帝合作?這樣雖然利潤少點,但是十拿九穩。”
趙承搖搖頭,“我也想過,可是聯帝在這個行業幾乎沒有信譽可言,我沒辦法信任。”
莫竹沉默了一會,說:“商人還有講誠信的嗎?不過一些陰在皮,一些陰在骨的區別而已。我倒覺得能讓人提起防備之心的合夥人,比起那些表面讓人信服,卻在暗地裡使刀子的人更值得信任。”
趙承回頭看他,笑:“看不出來寶貝還是個賭徒。”
莫竹溫和地笑了笑,沒說話。趙承疲憊地揉揉眉,說:“我考慮考慮吧。”
考慮的結果就是先接洽試試。趙承做了一個局,邀請了聯帝的老總。其實兩家是原本是競爭關系,趙承想得到這個跨國訂單,慢慢開拓海外市場,聯帝則是一直看重海外這塊,要他把這塊肥羊拱手讓人,肯定做不到。
私下競爭得再兇,到了臺上依然是笑臉相迎。今天這頓飯不過是探探對方口風,也不是多正規,趙承便把莫竹也給帶上了。
對方一進門就熱情地同趙承打招呼,“趙總!久仰。早就聽說過你的名號,今天可算是見著了。”
趙承笑著起身,與對方禮貌地握了手,“齊總言重了,你的名字我才真的是如雷貫耳。”
齊冀笑,徑自去了餐桌前坐下,說:“趙總身邊這位是你那位神秘的同?”
趙承點了點頭。
齊冀眼神一亮,“今天有幸得見趙夫人,倒真是我的福氣了,想不到趙總與你夫人這麼鶼鰈情深,值得為此幹一杯。”
趙承幹了杯酒,漫不經心地說:“他現在就在業連工作呢,以後如果有機會,肯定能經常碰面的。”
趙承這句話本來是想引出話題,齊冀卻根本不搭理這茬,眼珠一轉,隱晦地掃了莫竹一眼,不鹹不淡地道:“趙總說得倒是。”
隨即便岔開了話題,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莫竹起身告罪,去了衛生間。
沒過多久,隨行齊冀來的特助也出了包房。
莫竹解決完生理問題,站在水龍頭前洗手,特助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彬彬有禮地說:“先生好。”
莫竹隨意地“嗯”了一聲,把手放在烘手器前烘幹。
特助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老闆叫我轉告你,檔案已經差不多做好了,什麼時候見個面比較好?”
“他想什麼時候?”
“老闆的意思是速戰速決,明天下午行嗎?到時候你找個理由把趙總糊弄過去。”
“行。到時候讓趙熠通知我時間地點吧。”
說完這句話,莫竹便邁步走了出去。
小乖乖的反叛11
莫竹再回去,席間的兩人已經開始在談正事了。
趙承流露了一點合作意圖,齊冀表示他還要再慎重考慮一下。趙承說與其拼個你死我活,不如大家一起實現共贏,齊冀流露出心動的神色,說會回去諮詢一下律師。
莫竹神色如常地歸了席,他見趙承沒吃什麼菜,自覺地夾了些放進趙承的餐盤,趙承笑了笑,在桌下握了一把莫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