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帝女回阿修羅界時,靈珠子會隨她一起。”重黎說,“一旦成婚,便名正言順。靈珠子不受阿修羅界域能量的影響,帝女在那邊也多了一重保險。”
昊天下恍然,他竟忽視了這點。
“明白了吧!”重黎說。
“行啊你!”昊天下說。
重黎笑笑,沒等昊天下高興勁過,便戳了他一下:“快要嫁女了,感覺如何呀?”
昊天下扭頭看他,又別開臉去,賭氣似的喝著酒。
“總得面對,慢慢習慣就好。”重黎說。
“你說得倒輕鬆!”昊天下說。
重黎一臉和顏悅色。
“你……”昊天下指了指他道,“萬年光棍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是坐著說的。”重黎說。
“好……好!”昊天下說,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重黎道,“詛咒你有天也愛上一個女的,愛得死去活來、山崩地裂,經過九曲十八彎繞死你,好不容易在一起,也生下個女兒,待到她嫁人時也像我這會兒一樣鬱悶死你!”
“好毒呀!”重黎不痛不癢道。
“哼!”昊天下躍下屋簷,回屋裡去了。
重黎低頭看著手中的酒壺,恐怕這詛咒詛中了開頭,卻沒能詛到結尾。
房間裡,昊傾城躺在哪吒的臂彎裡,一旁的小哪吒將臉枕在她的手臂上。
“所以說,這門婚事也是重奪帝位的一環?”昊傾城問道。
“是的!”哪吒說。
昊傾城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咱倆能成是因為政治籌碼!”
“別在意這些細節,咱倆知道彼此的心意就夠了。”哪吒說。
“這樣太委屈你了!”昊傾城說。
“怎會委屈?”哪吒說,“到時他也會跟你一塊回去,這樣你就多了層保護,而且這也不算是兩地分隔了!”
小哪吒點點頭。
“不過,這傢伙有很多毛病,不像我,你可得多擔待著點!”哪吒說。
小哪吒瞪著他。
昊傾城忍俊不禁。
翌日,女學館,老聃依然在講著沒人能聽懂的玄道,他也沒指望有人能聽懂。
不過,雖然臺下的學生們聽不懂,卻也不知不覺有了某種覺悟。
老聃曾對著一隻老虎講道,講得老虎身上的斑紋都不見了。究竟何故?不得而知,總之老虎就是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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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對立統一’?”老聃說。
學生們的後腦勺似乎籠著一團圓形的光亮,每當聽老聃的課總會這樣。
“最初的時候,本無所謂美或醜、善或不善,只是整‘一’。待天下人都知道美是美的時候,醜就隨之出現了;都知道善是善的時候,不善也就隨之出現了。”老聃說道。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老聃捋著鬍鬚道,“這就是‘對立統一’。”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老聃繼續講道,“萬物作焉而不始,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望著臺下的學生們,這也是老聃曾經給昊傾城講的為政之道。
根據對立統一的規律,即便是善政,總是執著於一方,也不能避免不善政的隨行,因此有為的政治有先天缺陷,而“有為”正是儒家所倡導的為政理念,最具代表性的即是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