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堯蓂一改來時的不安和茫然,此刻正滿心歡喜地欣賞著沿途的景色。
白華對昊堯蓂所說記不得那麼多了,他考慮更多的是作為墮仙有可能會對女孩形成心理壓力,但這場和親說什麼也推脫不了,那就儘可能地善待她吧。
回到城堡,早已佈置得一派喜慶。
白華扶昊堯蓂下馬,在眾人的簇擁下,牽著她的手走上紅毯。
“正式的婚禮定在兩天後舉行,公主舟車勞頓,且先休整一下吧。”白華對昊堯蓂道。
“就按君上說的辦好了。”昊堯蓂很自然地說道。
看樣子,昊堯蓂已然把白華視為自己的夫君,全無懼色。
走在他倆身後的採蘋默不作聲。
天上,薛府。
薛夫人放開兒子,拉著他進到廳堂來。
薛大人見到兒子,板著一張臉。兒子見著他,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片刻,薛大人蹦出一句:“喲呵,佛系青年回來了?”
一旁的薛夫人拍了他一下。
“啊哈哈哈,瞧把你爹高興壞了,話都不會說了!來來,咱們到後廳去,廚房早給你安排好了接風宴!”薛夫人連忙拉過兒子的手臂,和眾人一塊往後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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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揹著手,仍然板著一張臉,跟在眾人身後。
父子倆之所以是這般情形,還得從早千年前帝女還在位時說起,或者更早。
他這個兒子薛容若,自國子監學成之後,成為昊傾城一朝的監察御史,本是仕途大好,只因意中人言錦心嫁為昊千秋的側室,自此心死遁入空門,執意前往敦煌,成為引路菩薩。
國子監為最高學府,其下設有國子學、太學、四門學等,各學皆立博士,設祭酒一人負責管理。
見薛容若如此自毀前程,薛大人一氣之下把這個兒子逐出了族譜。既然長子的名號已廢,對外就只剩如今身為貴妃的長女薛漣漪和次女薛濤,他只當從沒有過這個兒子。
此次大理寺重組,正缺一個大理寺卿,縱觀朝廷,適格者竟無,大司空上書舉薦律學出身的薛容若,這才不得不將他召回。
太子廟,薛濤興沖沖地來找昊傾城。
“我哥回來了!”薛濤對昊傾城高興道。
昊傾城似乎在努力想是哪一位。
“薛容若,能不能想起來?”薛濤說。
昊傾城還是想不起來的樣子。
“我說一件事你可能就想起來了!”薛濤說。
“哪件事?”昊傾城問。
“他呀,當年可是愛慕著咱們那錦心小姐妹,只可惜錦心死心塌地嫁給你那個皇長兄之後,我哥一時想不開,自此遁入空門,在敦煌那個黃沙漫天的地方當了千年的引路菩薩。”薛濤說。
昊傾城驚訝地睜大雙眼。
天上,薛府。
席間,薛氏父子並坐無言。
薛夫人一直從中給他們夾菜斡旋。
“你後腦勺那團光能不能熄了?忒刺眼!”薛大人總算開口道。
薛容若腦後的佛光隱去。
薛大人斜眼看向他,又說道:“你這是沒衣服穿了還是咋地?弄得這麼破爛!”
“您懂什麼呀?這是我佛的風格!”薛容若說。
“一個男人,身上掛那麼多金銀首飾,還戴那麼大個耳環!”薛大人說。
“您又懂什麼呀?”薛容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