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周凱還會請求賀綏撐傘,這樣的話他就連便車都不需要了。
剩下的一顆算是準備著或許會用到的”客房“,不過到目前為止這間客房還沒能用上。
周凱玩了會兒手機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賀綏扭頭看了他一眼,睡夢中的周凱正在無知無覺的吸收夜間飄散在空氣中的陰氣,這傻鬼還不知道自己這種無限接近人的作息方式也是修行的一種。
因為周凱,他們社協辦晚上的空氣都健康了很多,老李頭跟李海生都不用擔心晚上有邪風入體染上風寒了。
賀綏研究了一陣,生死薄還是那麼紙質泛黃封面黑色泛灰,字也從一開始的金燦燦變成了暗淡偏黃,看起來都是黃、色系,可前者高大上,後者就低俗土。
至於那支筆,依舊躺著裝死,怎麼拍符都沒用。
賀綏想了想,先把筆收起來,生死薄出現變化前是驀然出現了不詳的血紅色,賀綏無從猜測,只能暫時先嘗試著引氣入書,試試給它補充能量。
賀綏也不刻意如何,只自己盤腿坐到床上開始一晚上的修行之時將書託在自己左手掌心之上,讓修行時緩緩流動的氣能夠連同書一起沖刷。
一夜過去,書還是那副水貨樣,賀綏也不著急,把書重新放回布包裡封好,自己準時準點的出了房間帶著李海生一起去院子裡開始做早課。
按照賀綏所想,生死薄畢竟一直都是與地府掛鈎的,應是陰氣頗重,若是朝陽時跟著他一起接收金烏鴻蒙之氣,怕是要受損,這才沒帶著一起下去。
不過這兩樣東西就這麼一直用黃符布包封存顯然不合適,賀綏嘆了口氣,知道最好的自然就是玉盒。
可那玩意,死貴,賀綏如今也就頂多吃穿不愁,哪裡有那個錢啊。
所以想來想去,賀綏還是把主意打到了木料上。
上午,夏冬過來上班的時候跟賀綏說了一聲,說是今天上午配車就能到位,一起來的還有個司機,賀綏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司機居然會是小汪。
不過想想也就很正常了,夏冬算是警察局這邊的派過來的,小汪則是國安局派過來的,都有那麼個不可言說的意思。
賀綏也不在意是監督還是幫助,反正能讓他正常辦事就好。
小汪原名汪仲,這回他過來做任務,唯一的要求就是使用自己的本名。
對於小汪這樣的情、報精英,這就是對賀綏最大的信任。
布脫裡認為賀綏秉性端正,身上透著一股子正氣,小汪願意交託這樣的信任,對於他們部門取得賀綏的好感還是很有利的。
當然,嘴上肯定說的不是這樣的話,布脫裡還是很注重語言的藝術形式的。
另外一輛車是楊隊長幫忙開過來的,自此他們社協辦也算是有車的單位了,老李頭自己不用,卻很高興。
根據華國人的優良傳統,有了高興的事自然就是吃一頓大餐慶祝。
老李頭這段時間廚藝也算是得到了很大的鍛煉,小汪吃完飯就決定以後中午都留在社協辦吃飯不回家。
因為小汪這次接到的任務就是留在社協辦,對賀綏也是交代了自己真實的名字,換句話來說,小汪恢複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很多年沒見的妻子兒女也就能光明正大的接到身邊一起生活。
昨天晚上小汪接到命令,上午就已經通知住在老家縣城裡的妻子帶著一雙兒女來海市了,房子都已經安排好了,就在社協辦附近,是國安那邊安排的,方便跟社協辦這邊就近接觸培養感情。
剛好小汪是社協辦司機,以後還能抽空接送兒子跟女兒上下學,這也算是一種半退休狀態回歸生活了。
小汪老婆孩子下午就要到海市,賀綏知道後讓他去車站接人,“我們社協辦平時沒事的時候閑得很,你以後就知道了。”
怕小汪放不開,賀綏想了想,扭頭交代周凱跟夏冬,“以後你們倆打遊戲的時候可以把汪仲也帶上。”
汪仲的動手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賀綏覺得他打遊戲肯定也會很厲害。
平時周凱打遊戲贏了不都嘚瑟著說自己有單擼二十年的手速嘛,單擼是什麼賀綏不大瞭解,但賀綏想著肯定那玩意兒沒有汪仲的手速厲害。
小汪嘿嘿一笑,也不推辭,跟夏冬周凱還交流了一下各自玩的什麼遊戲,吃過飯聊了會兒天,小汪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也就說了一聲開車去接老婆孩子去了。
下午小汪安頓好了家人,估摸著楊隊長已經離開了,這才又來社協辦找賀綏,兩人進了小辦公室,小汪把神筆的事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