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家裡人相處,這個話不是說說而已。
雖然老李頭說的話沒個準頭,可李思妍與周彤彤的丈夫父母確實安心了幾分,總比之前根本就找不到病症緣由只能眼睜睜看著妻子閨女病情越來越糟糕來得好。
至於這個什麼社協辦是不是騙人的,不說早上上門的那些警察身份真假,就算是騙他們的,人家這會兒快大半天了也沒讓他們拿錢,反而院子門口時不時的就有不少穿警服或便衣的人進進出出送些資料,連辦公室都沒進來,一派忙到恨不得插翅膀飛起來的架勢,誰還有閑工夫騙他們呀。
且說賀綏帶著曾可進了密閉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了光線,卻有賀綏摻合了陰符符灰臨時燒化白蠟燭做出來的燭油燈,燈芯就是從賀夜身上扯的一根衣裳線頭。
賀夜穿的衣裳本身就是賀綏剪了紙燒過去的,又在賀夜身上穿了有一段時間了,此時賀綏再以化陰為陽的手法越過陰陽兩界限制拿了過來。
線頭上沾染了賀夜天生的三陰之氣,既是至陰之物,又對那些妖邪鬼祟有著天生的吸引力。
周凱在一邊圍觀,此時有些鬱悶的扯著自己的衣裳小聲嘀咕,“老大幹啥不用我的啊,小夜衣裳那麼小。”
賀夜在一旁“呵呵”兩聲,白了周凱一眼,“就你?把你衣服全扒了做成燈芯也引不來東西。”
賀夜對周凱是十分不喜歡的,每次周凱碼字間隙看見賀綏要出門想要跟上去,都會被賀夜想方設法的攆回去。
或是說周凱做事三分熱度,說好了碼字賺錢養家,結果至今一分錢沒賺還就想著要跟出去玩,或是跟賀綏吹“耳邊風”,說李爺爺年紀大做家務辛苦,小海哥又要開始出門上補習班,回來之後還要努力學習,就周凱有點閑工夫,不如讓周凱在家裡幫忙洗衣做飯打掃房間照顧院子裡的樹木花草。
也就這時候賀夜會乖巧的稱呼老李頭跟李海生“李爺爺”“小海哥”。
那軟乎乎的乖巧模樣,看得人心軟得一塌糊塗,於是周凱如今已是從跟班小弟轉成了家裡的“田螺姑娘”。
周凱也意識到了賀夜打的什麼主意,有心想反抗吧,被賀夜一瞪瞬間就慫了。
此時也不例外,周凱就是小聲自己跟自己抱怨一聲,結果就被耳聰目明的賀夜給聽見了,被賀夜一瞪就老實了。
夏冬跟楊隊長以及老李頭李海生都沒留在屋裡,他們四個人都是男人,李海生更是元陽未失的少年郎,留在屋裡就怕驚動了曾可眼睛裡的東西。
至於賀綏自己,如今他身上穢氣已除,元陽尚在,不過賀綏一抬手,叫了賀夜過來蹲在自己頭頂,又以陰符疊成三角含於口中,整個人身上若太陽光似的陽氣就漸漸變弱直至消失不見。
兩盞燭油燈點上,房間裡貼了隱蔽的拘鬼符,這些符能夠防止那東西到時候發現不對想要逃躥,一切準備就緒,賀綏引著曾可坐到一塊橢圓形地毯上。
這還是原本佈置在樓上臥房裡的,被賀綏吩咐臨時拿下來,地毯下是數枚黃符。
若是叫曾可接了地下陰氣,就怕那東西不肯乖乖走地面上的路。
“不要害怕,一會兒我會把它們從你眼睛裡引出來,有什麼感覺都忍住不要出聲。”
賀綏盡量溫和的安撫曾可,曾可年紀輕輕就一個人出來打拼,心性自然不懦弱,此時知道自己有救,自然咬牙什麼都能忍受,乖乖點頭,雙手被賀綏掰著擺出個太清訣。
雖然曾可不能引氣,可太清訣卻能得太清之氣,清己身神智,令邪氣忌憚疑惑,找不到回曾可身上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周凱:嚶嚶嚶,做不成主角就算了,連主角身邊的跟班都混不上,只能洗衣做飯帶孩子......
小夜:帶孩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快去把外面的花圃收拾收拾,昨晚下雨肯定弄亂了
周凱:嚶嚶嚶......
小夜:再嚶一聲試試?
周凱: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