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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城。金陵國都,方內謂“天京”、“帝京”,本地人則慣稱“京城”。
玄英城位於金陵北方、四季分明的永隆區,雖然距離西北的渠胥國與東北的穹桑國也有千裡之遙,但永隆區終究是整個國境唯一與兩大鄰國接壤的地區,兩大戰線就在永隆區的西北與東北,以永隆區雖有大山大水卻不算複雜的地形來說,萬一哪天前線被擊潰,不多日敵軍就能兵臨城下。
就各方考量來看,金陵的四大地區中,沒有與鄰國接攘的調露、長安、寶應三區更適合設立國都,怎樣都好過把自己的國都擱在離敵國這麼近的地區吧?
這就不得不提及金陵開國君主的性格了。當時金陵國內有三座城,在各方面都適合當國都,一座是北方永隆區的玄英城,一座是中部調露區的青陽城,還有一座是西南方長安區的白藏城。
三座城一列出來,大臣們幾乎一面倒地選青陽城或白藏城,畢竟離國境十萬八千裡遠,萬一哪天戰爭開打,窩在國都還能醉生夢死個好幾年。
而開國君主聽完了所有大臣與堪輿師的諫言後,就說了一句話:
倘若沒有勇氣先於百姓與入侵者對峙,就不用坐在高位上了。
換言之,怕死的,就給朕滾回鄉下種田去吧!
國都於是設於玄英城。
開國君主的自負也有其緣由,玄英城雖然最接近鄰國,地形上卻是易守難攻。就算敵人兵臨城下,還得耗上多少時日才能拿下來,饒是最足智多謀的軍師都不敢斷言,而拿不下玄英城,敵軍要揮軍南進可就更吃力不討好。
自然,守護京畿的禁軍實力也馬虎不得。
要說金陵國最驍猛的軍力,非駐守西北方,驍騎大將軍淩陣所率領,讓尚武好戰的渠胥國也不敢妄動的“天威軍”莫屬。但皇帝當然也不會讓負責國都與帝居安危的軍隊只有二流貨色,京畿的“神策軍”據傳實力和天威軍不相上下。
呃……至少,傳言是這麼說的啦。
“讓開讓開!別妨礙公務!”
穿著藏青戎裝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街道兩旁原本做生意的店家,有摸著鼻子趕緊收拾店門口,免得一會兒不知要糟什麼殃;也有啐了一聲,使勁把店門關上。而路上行人能閃的都閃到一邊去了。
也有人咕噥了幾聲,捧著在面攤吃了一半的面,暫避到別的店家鋪子裡,然後冷眼看著這群明明沒打過仗,架子卻比天還大的神策軍。
藏青勁裝,銀灰鎖子甲,虎頭護腹,腰佩金鑭,與良莠不齊的府軍相比,至少看上去一個個倒真是器宇軒昂。
神策軍只挑選體格精壯,身手不凡的良民,薪餉和地位遠高過一般的府軍,自然不難讓人理解那些年輕人一個個飛揚跋扈的氣勢與作風。其實這群青衣神策軍倒不曾欺淩百姓,就是態度不客氣了點,行為粗魯了些,但這種有事沒事擺官兵架子又沒見幾回動真格的少爺兵,在京城百姓眼裡就是吃飽閑著耍氣派。
這時,街道另一頭又來了另一隊人馬,雪白勁裝,朱漆山字甲,獅頭護腹,腰佩寶劍,而且一個個騎著高大雄壯的戰馬,本來還算寬敞的街道必須全部淨空才能容納這隊人馬。
嘖!今天是什麼鬼日子?更多店家關上了大門,面吃到一半的也不吃了,把碗還給忙著收拾的面攤老闆,捧著滿肚子牢騷回家去。
本地人面對這陣仗,都不由得嘆口氣,店家暫且先不做生意,行人則是換條路走。
那些一臉興奮,還忙不疊讓街頭賣隨身畫像的畫師襯著這背景把自個兒模樣畫下來的,肯定都是外地來的鄉巴佬。
“竟然能同時見識到傳說中英勇神武的神策獅軍與虎軍,真是走運!就用這當背景,把我畫的英俊一點,我要把這畫拿回家貼在牆上,跟鄰居老王和三叔公、七嬸婆他們炫耀!”說著便當街擺出了當代人像畫最風行的“勿忘畫中人”如痴如醉的遠望姿態……
“還畫什麼像啊,鄉巴佬!別說我沒提醒你,再不走一會兒就欲哭無淚了你!”好事者看不下去地道。
“什麼鄉巴佬?我家住安寧城,帝京的陪都安寧城!都是在京畿混的,可不是什麼鳥不生蛋的地方!”被譏鄉巴佬的外地人,臉紅脖子粗地辯道。
“安寧城?哪兒?出了京城,都是不毛之地。”什麼安寧城安胎城他們不清楚,連在哪個方向都沒概念——大概是南部吧!鄉下人十之八九都南部來的,京城人只知道城內和城外。
對他們高貴的天京人來說,天京人以外的國人,都是每天騎山豬亂跑的鄉巴佬!也就鄉巴佬會對這種他們司空見慣、巴不得閃得老遠的陣仗大驚小怪。
在高貴的天京人鄙夷的視線下,連畫師都趕忙收拾畫具準備離開了。
好事的本地人態度雖高傲,卻是良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