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參了軍,躲了就本沒有的災又如何?最後還不是窩在這個如同監獄一般的昏暗屋子裡,躲避著黑惡勢力的奪命追殺?
我算看透了,我特麼就是那東躲西藏的命,沒穿上綠皮之前到處躲著,穿上之後過了半年,又躲了起來。
這些爛事兒讓我很頭疼,想著想著,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雖然我陷入了睡眠,但這無盡的煩惱好像並沒有放過我,我又一次的做噩夢了。
還和上次一樣,還是那個被我打碎了頭的死鬼胡桑,他還是如同前幾次一樣,陰測測的對我笑著。
他那令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笑容,好像是在嘲諷我現在悲催的處境。
看著他那張滿是腦漿與血液的猙獰面孔久了,我好像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只是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惡心。
瞅了瞅坐在我面前這個眼睛以上像個爛柿子的傻x,我氣你個死鬼,還敢來我夢裡跟我糾纏不清?那我就讓你再死一次吧!
我掄腿照著胡桑那爛柿子腦袋就開踢,踢得他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就在我用盡全力的一腳將他腦袋踩碎的時候,我聽到當啷一聲,這聲音讓我猛的醒了過來!原來我一腳踢翻了床邊的輸液架子……
睜開眼睛的我緩了緩神,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然後看到了四名全副武裝的黑衣警衛,其中一人神色緊張的問我:
“什麼情況?怎麼了?”
“不好意思,睡毛楞了,不小心踢翻了輸液架。”我歉意的答道
問話的那人皺眉看了看我,確定沒有事兒之後,帶著另外三人搖著頭的離開可房間。
就這樣,我在這種嚴密的保護措施下,度過了將近四個月。不知道是鬼怕惡人還是如何,那個每天夜裡出現在我夢中的死鬼胡桑,在連續被我在夢中暴打了三四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沒有這個死鬼的糾纏,這讓我很高興。主要的是我能睡個好覺,良好的休息,對我康複很有幫助。
雖然每天都身處在這個房間而不見天日,但這並沒有影響我的恢複,曾經令我下床走幾步都會疼出一頭冷汗的傷勢,現在也已經基本痊癒了。
行動方便了,但苦惱也就來了。每天在這個房間裡待著,如同坐牢一般不能外出,也不能與外界打電話聯系,還沒有任何娛樂活動,這讓我很抓狂!
搞到最後,我每天的唯一消遣就只有做體能訓練,樂趣就是每日都給自己加碼去挑戰極限。
從最初的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起立三個專案各做五十,發展到現在三個專案各做300,每次都做到筋疲力盡為止。
病後初愈本不該如此瘋狂的鍛煉,也並非是我又自虐傾向,我只是太寂寞或者說我太閑了、太悶了。
這期間羅陽來看過我數次,我問過他什麼時候能夠讓我出去,可他的回答只是:快了,很快事情就能解決。
在細問,他卻多一句都不肯多說。
對於他的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我感覺這就是在敷衍我,只是在重複著一套說辭。可我對此又無可奈何,問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最後我也就懶得在跟他聒噪。
又過了幾天,一切還是如常,百無聊賴的我,看起了剛送來的幾封家信。雖然不能回信,但是看看也好,畢竟這是我能與外界接觸的唯一途徑。
信有好幾封,有父母寫的,還有小林等兄弟寫的。父母寫的信內容很溫馨,滿是對我的關切與想念,這讓我感覺心裡很暖。
但是當我看到小林等兄弟寫給我信的內容時,我的心情如翻江倒海般紛亂。
標題啊……標題……我恨你,手指一哆嗦,糊裡糊塗的又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