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羅永琪這哥們確實是個好演員,他那輕傷不下火線的言辭,給不明就以的連長感動壞了,不停的誇羅永琪是個好同志!大家要學習羅永琪的工作態度……
搞的其他戰友一陣哭笑不得!跟他學工作態度?那全連都拄拐去了。
我看了眼輪著石膏腿踢汽車輪胎玩的羅永琪,往車廂護板上靠了靠,我想就這麼倚著休息一下,可後背傳卻被什麼東西硌得生疼。
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箱子的提把從車廂護板上伸了出來,也他孃的不知道是誰幹的活,心說你們弄規整一點能死啊?這給你大爺我硌得。
揉揉了後背,想起了今晚上執勤看護的那幾口大箱子,我有點好奇了,很納悶的向羅永琪問道:
“羅哥,這是什麼東西啊?沒入庫,那就放這得了,還專門找人看著幹嘛?”
羅永琪拿手電照著明,對著那幾口箱子端量了半天,皺皺眉頭說道:
“好像是鐳射模擬交戰訓練系統,你看,箱子上就是這麼寫的。我聽說這東西好像挺貴的,一套就得23萬塊錢,這怎麼也得有幾百套吧?那就是將近一千萬人民幣的新裝備!我說怎麼讓人在車場看著呢,還是持槍崗。”
我順著羅永琪指的箱子上面看了看,確實在上面寫著什麼“xxx型鐳射模擬交戰訓練系統”的一行字。
不過這點玩意就要一千萬?我嚥了口吐沫,搞不懂就這麼幾口破鐵箱子,怎麼就能這麼值錢!我有點好奇了,好奇箱子裡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我用手搭著車板一躍翻了上去,開啟其中一口箱子,藉著手電光往裡一看,立刻就沒了什麼興趣。
都是些頭盔、戰術背心、還有些帶導線的黑色塑膠小盒之類的小東西,沒看到有什麼特別之處。
跳下了車,我苦笑著說道:
“羅哥,你是不是搞錯了?就那破玩意,一套就兩三萬?頭盔、背心,外加幾個帶線的盒子,就能那麼貴?我看撐死了也就那頭盔值點錢,但也不至於上萬吧?”
羅永琪打了個哈欠,在地上撿起了柺杖,裝模作樣的往腋下一夾,笑著的說道:
“呵呵,為啥那麼貴?我上哪知道它為啥那麼貴去?我要是懂這個,老子也不用在這裝瘸泡病號了,早他孃的去科研單位搞研發去了。聽我師部的老鄉說,這玩意就是訓練演習用的,但具體怎麼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個新鮮玩意。”
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沒在去管那些“新鮮玩意”,感覺這跟自己好像也沒什麼關系,愛特麼啥啥去唄,關我屁事?呵呵……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我嘆了口氣,這班崗已經持續4個小時了,不知道還要挺多久才交班,感覺在這真心是個苦逼差事。
今天連裡搞夜訓,本應該趁著夜色往地上一趴躲清閑偷懶的我,居然被臨時徵調過來看裝備!你說我這騷點子,真夠背的。
不過想想,比我點更背的是自告奮勇來執勤的羅永琪,看著他哈欠連連的樣子,我笑著問道:
“羅哥,你說你不在床上睡大覺,跑來跟我這湊什麼熱鬧?後悔了吧?”
“槽,別提了!本想過來跟你聊天打屁,誰他娘知道他們搞夜訓,搞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你說胖頭陀是不是勺子?傻了吧唧的一根筋!哪有夜訓搞到後半夜還不帶回的?”羅永琪抱怨著說道
我跟著笑罵了句“胖頭陀”是挺傻b的,然後掏出煙,跟羅永琪一人點上一根,抽了起來。
唉.....抽根煙提提神,哥們還得熬著呢不是。
誰知我倆剛點著抽了沒幾口,老遠就過來兩個戴白鋼盔的糾察隊員,那小步伐讓他倆甩的,咔咔的整齊,知道的這是在查哨,不知道還以為這哥倆要參加軍區閱兵呢。
這倆孫子過來“啪”的敬了個禮,拿出小本子就要給我倆記上!說是我倆在執勤的時候吸煙違反規定,要讓我倆在下週一升國旗的時候,全團通報批評!
我跟羅永琪一聽就急了,這不扯呢嗎,苦逼似的杵在這4個多小時了,到最後落了個全團通報批評的結果,這也太坑爹了!
最後我倆是好說歹說,又是跟倆糾察提警偵練的熟人,又是說好話的,好說歹說,這才算拉倒。
目送著倆糾察甩著整齊的小步伐走遠,算是鬆了口氣!這苦逼差事,招誰惹誰了?
經歷這麼個小插曲,我倆的睏意好了很多,聊起了過下一週的駐訓。
“兄弟,你真想好了?真不跟哥哥在營區留守?你要是想留守,哥們給你想轍!”
我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苦笑著說道:
“我想好了,跟著大部隊駐訓去!以後好好幹,將來轉個士官,在想辦法調師直屬隊去。”
羅永琪嘆了口氣,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你可想清楚了,以你的軍事素質,只要是好好幹,一年多以後轉士官是不難。可轉完之後呢?你以為師直屬隊是那麼好進的?通訊、工兵、防化、衛勤……你都沒戲!也就剩下偵察一條路了,那可是一天脫兩層皮的地方,選拔也極其嚴格!為了個女人,還不一定能不能成,你這麼拼,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