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知道你們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毆打革命戰友!咱都是老鄉,我得勸你一句,你說從農村來到部隊,將來回去了也不分配工作,圖的是啥?還不都是想好好幹,將來留下來有個好出路,將來不用回農村種地嗎?可你這不行啊,打群架回去肯定要挨處分,背了處分,你將來怎麼辦?”
傻大個聽我說完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內心好像很掙紮,最後對我說道:
“誰跟你這壞玩意是革命戰友?我告訴你啊,你敗想忽悠我,我聽出來了,你也是東北的,可你不是個好玩意!你小子太壞,那麼欺負我好哥們,我....我非整死你不可!”
傻大個嘴上雖然還不肯承認,可好像內心有點動搖了,因為我感覺他按著我的兩雙大手鬆開了不少。
見狀,我趕忙繼續勸說道:
“你看,你別這麼說嘛!親不親故鄉人,我還能害你?你就聽我的,趕緊回你們淘汰人員的收容點,這可是軍區,要是真搞出事兒了來個全軍區通報,你以後可咋整?老鄉你聽我說,你不能跟他們瞎混,人家回家了有安置,你得好好......”
沒等我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傻大個啪.....的一聲給我後腦勺一巴掌,然後惡狠狠的說道:
“艹...你當我傻呢是不?忽悠...接著忽悠.....我告訴你啊,本來看你是老鄉我不想揍你,你要是在逼叨這些有的沒的,我整死你,你信不?”
這一巴掌給我扇的腦袋嗡嗡的!暈那,這哥們太耿直了,勸了半天也沒用,就是不撒手。
見勸說無效,甚至在勸下去傻大個有暴走的傾向,我趕緊識趣的閉上了嘴,就那麼僵持著。
我這被壓在倒是沒啥事,可就苦了王猛了,讓人家這通連踢帶踩啊,臉上背上全是鞋印。
打得最兇的要數那個白天被我們坑的那小子了,別看他走路都走不穩,他扶著別人的肩膀上去跺,還專門用腳後跟跺。好在他傷後沒什麼力氣,要不王猛非得被他幾腳跺的背過氣去。
看到這一幕,這給我急得,心說這不是事兒啊,打兩下得了唄,怎麼還沒完了呢?還有就是,這麼半天了怎麼就沒人管?特戰旅來做後期保障的人呢?
想到此處,我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頓時也不顧身上那傻大個“我整死你,你信不?”的威脅,扯著脖子就開喊:
“來人啊?著火了,快來人救火啊!”
我這一喊,所有人都停下來手裡的動作,他們齊刷刷的望向我,感覺有些摸不清頭腦。其中一個小子一臉狐疑的問道:
“哪著火了?哪呢?”
我看了看這白痴,我心說我哪知道哪裡著火了?我之所以這麼喊,那就是想盡快的招呼人過來。
當然,我這不是瞎喊,主要就是形勢所迫。
打了這麼半天了都沒人來管,說沒人知道鬼都不信,這明擺著就是因為白天我倆坑了好幾個特戰旅的隊員,導致人家現在看我倆不順眼,不願意管罷了。
打架不管,著火總該管了吧?果不其然,我喊完之後沒一會兒,拎水桶的,拿滅火器的,還有拿著消防鍬的,烏央烏央的沖進了十幾個人。
進來這些人有個帶頭的,那哥們正一臉疑惑的到處看著,
眼瞅著王猛被幾個小子打倒後圍成一圈暴踢,我卻不能上前幫忙,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唯一能夠感覺到慶幸的是,我身上這個傻大個單純的不要不要的,他就那麼壓著我,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他既沒有用拳頭猛擊我的臉,也沒有用膝蓋狠撞我的雙肋,只是不停地進行毫無用處的威脅:老子整死你,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