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我聊著明天比武科目的帕爾哈提,被我問的一愣,他很疑惑的看向我反問道:
“你認識黃德勝?這不可能,他前年退伍的,你去年才當兵,根本遇不上。”
聽他的口氣,好像兩個人以前認識,我此時的好奇心更濃了,趕忙說道:
“我不認識黃德勝,我以前的班長是黃德勝帶出來的,他說黃德勝班長總是提起你,所以我才問的。”
帕爾哈提聽我這麼說,若有所思的打量我半天,然後才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你這巴郎仔是想擊敗我對不對?呵呵,黃德勝這個家夥,果然言出必行。”
“你跟黃德勝班長真的認識啊,能和我說說你跟他的事兒嗎?”我問道
帕爾哈提不說話了,好像在努力的回憶著以前的往事一樣站在那裡好久,然後嘆了一口氣,說起了他與黃德勝的往事。
與我猜的差不多,他們兩個人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是一個村的同鄉。
他們一起入伍,也分到了同一個部隊,更巧合的是,兩個人都是偵察營的兵,只是不在一個連隊而已。
同樣的成長環境,同樣來自一個地方,又同樣分到了一個營裡,這些相似點,並沒有讓兩個人成為“憶家鄉”的酒友,反而讓彼此産生了對比之心。
他們在各項軍事科目裡都互相比著成績,你拿好成績了,那我就要超過你,你五公裡跑了18分鐘,那我就得跑17分鐘,你射擊打了49環,那我就得打50環....
這兩個家夥可以說是一路較著勁成長的,但其實他倆私底下還關系不錯,之所以成為對手,只是出於同一個地方來的,不能在將來回家一提起來太丟人的簡單目的。
在這種良性競爭下,兩個人很快的在偵察營裡脫穎而出,成為了全營的訓練標兵。
當時正值特戰旅籌備期間,選兵幹部多次來到偵察營挑選軍事訓練的骨幹人員。當時已經身為一級士官的兩人,很自然的被選兵幹部看中。
可也正是因為兩個人都被看中的這件事,最後讓他們産生了分歧。這分歧無關個人前途,主要是對部隊的認識,有著不同的看法。
在帕爾哈提看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人之常情。反正都是為國家做貢獻,現在有更好的地方,還能夠給自己一展抱負的空間,那自己就應該去最好的地方。他不但自己要走,還勸黃德勝跟他一起離開。
可這件事兒在黃德勝看來就不是樣了,他覺得人要講感情,要講良心,偵察營培養了我們,我們就應該為偵察營做出貢獻,怎麼能跳槽呢?這麼幹,能對得起誰啊?
倆人因為這件事鬧得很不愉快,說到最後,黃德勝說帕爾哈提沒良心,只為了自己不顧集體!帕爾哈提說黃德勝沒格局,光想著自己一畝三分地這點事兒,搞小山頭,小單位,只顧小集體,不顧大集體。
倆人爭得是面紅耳赤不歡而散....
從那之後,兩個人就分開了,然而這次分開,也讓兩個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在得到特戰旅接受更科學也更先進的訓練方法的帕爾哈提,沒出三年,就成為了特戰旅精銳中的精銳。他不但在各次比武中技壓群雄,更是在原本弱項的狙擊專業上取的很大的成功,甚至多次擊敗了連選蟬聯這一專案第一的黃德勝。
而黃德勝卻不同於帕爾哈提,留在偵察營的他,在全軍的比武中,多次被以前旗鼓相當帕爾哈提所碾壓,最後就連狙擊這項他引以為傲的科目,都在前年輸給了帕爾哈提。
更可惜的是,在前年年底,裁軍的命令來了,黃德勝所在部隊被裁撤,而他本人,也因為一次演習中意外受傷後不適合繼續服役,最後帶著遺憾離開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