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這麼幹並不社會,也不英雄,更不威風。相反,挺傻x的。
說實話,我要跟他談談他們打人的事兒,其實並沒有想把他怎麼樣,從始至終也沒想過讓他留下半截手指或者半個耳朵的零碎,更沒想過弄死他。
我無非就是讓他給吳迪一個交代!道歉神馬的是必須的,然後讓他照著自己大腿自殘一刀謝罪也就是了。
這樣一來,吳迪的氣也出了,他也不會傷筋動骨的留下什麼殘疾,皆大歡喜和平解決。
可如今呢,動槍了不說,還差一點搞出人命。
看著光頭的狼狽模樣,我搖搖頭,心說算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就跟光頭說的一樣,都是出來辦事兒,大家無冤無仇的,沒必要結下樑子。
更何況,此時光頭當著自己小弟尿了一褲子,這本身就已經夠丟臉的,現在如果在把他逼的太緊,這事兒就有點過了。
出來混,多少還是要點臉面的。還是那句話,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上前扶了扶渾身篩糠的光頭,將他攙扶到身後的沙發上做好,回頭指著一名小弟的褲子揚了揚頭。
那小弟會意,苦笑著脫下外套圍在腰上,又脫下了褲子遞過來。
接過褲子後,我對屋裡的人說道:
“你們都出去,我跟這位兄弟有些事兒要談。”
眾人愕然,面面相覷的不明白我倒是要做什麼,最終肥龍反應了過來,沖我會心的一笑,便帶著所有人出去了。
起初,光頭的幾個小弟還很不情願,生怕我會對他們的老大做些什麼。
可光頭沖他們揮了揮手,那幾人也隨著肥龍等人出了包房。
“兄弟,不好意思,我手底下人脾氣不好,讓你受驚了。”
說著,我將手裡的褲子遞給了他。
光頭遲疑的接過褲子,驚魂未定的他,此時看的我的眼神很複雜,看到最後,爽朗的笑了起來。
光頭笑著換上幹淨的褲子,又向我伸出了一隻手,滿是感激的說:
“呵呵,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而且我也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剛才.....”
“謝什麼,都是刀頭舔血的混飯吃,大家都不容易。”
說著,我同樣伸出手,與光頭緊緊一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兄弟,我叫徐剛,不知你怎麼稱呼?”光頭笑問
“劉東,文刀劉,東方的東。”我誠懇的說
“好,我徐剛認下你這個兄弟了!以後到了澳門,只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的沒二話。劉東,兄弟歸兄弟,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我不能讓你太難做。我今天動了你的人,我就要給你一個交代。”
徐剛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照著大腿猛地就是一刀。可這一刀過後,徐剛整個人卻愣住了。
刀很鋒利,刀刃上一縷縷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流到了褲子,又順著褲腳流到了地上。
徐剛望著我微笑的臉,望著我伸出的胳膊,望著我抓著他刀刃正在流血的手,聲音哽咽的大喊了一聲:“劉東,兄弟!兄弟!”一把將我緊緊的抱住,一行感動的淚水,汩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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