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看那不出那眉眼高低的人,自然很識趣的站到了吳迪的身後,然後不時的幫吳迪倒茶點煙。
金姐與那男人交談了很久,從兩人說話中我得知,那男的叫秦勇,貌似是澳門那邊的一個什麼老闆。
而金姐與秦勇交談的內容,都是一些什麼資金、戶頭、抽成一類的事情。
具體的我聽的不太懂,但貌似兩人談的並不愉快,而且說話的語氣也越發不善了起來。
“秦勇,你不要以為在澳門做這個生意的只有你一家!在澳門,想跟你金姐我合作的人多了去了,有些事兒你不要做的太過!”
金姐眉毛一立,語氣可以說很是不悅了,然而秦勇貌似還是不太在意。這家夥喝了口茶,大喇喇的往太師椅上一靠,然後雙手放在腦後懶洋洋的說:
“金姐,呵呵,我知道您在澳門朋友多、路子也野,肯定是不缺少合作夥伴的,而且抽的成肯定也比我低得多。可是....您覺得那幫人能罩得住這麼大的買賣嗎?難道說,去年的事兒您都忘了?你們那活計別說澳門了,連特麼北京都沒出去就讓人給黑了。”
秦勇這句話一說完,吳迪嚯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兩雙眼睛瞪著秦勇都快瞪出血了,一雙拳頭緊緊的攥著,眼瞅著就要上前跟秦勇拼命的架勢。
吳迪的這幅樣子,秦勇坐在那雲淡風輕的品著茶倒是什麼也沒說,但他身後的保鏢可客氣。
那保鏢幾步過來攔在吳迪面前,當即就瞪著眼睛與吳迪對視,搞出了一幅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到了這個地步,秦勇都放狗咬人了,而且咬的還是吳迪,那我自然也不能閑著。
我趕忙快步上前將吳迪與那保鏢隔開,然後猛地推了那保鏢一把後說道:
“退後!你懂不懂規矩?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老闆們說話,哪有你這跟班出來呲牙的份?要撒野是吧?來,你沖我來。”
說著,我扭了幾下脖子,然後緩緩的解開領帶。
見我在挑釁,那保鏢饒有興味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很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也有樣學樣的解起了領帶。
正在這時,懶洋洋喝茶的秦勇輕咳了一聲,對著那保鏢說道:
“阿烈,回來,在金姐這不能這麼沒規矩。”
那保鏢應了一聲,退回到秦勇身後。
見那保鏢退了,我自然也退到了吳迪的身後,可我發現那保鏢一人用眼睛盯著我,眼神裡還滿是不屑與挑釁的味道。
靠,這孫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老闆們談合作的事兒談的不順,放你出來嚇唬一下人就得了,你還真能上去就打啊?
你丫就不怕打完之後兩邊萬一繼續合作了呢?到時候你老闆為了和人家緩和關系,能不把你交出來任對方處置賠罪嗎?
我暈,這貨也太生荒子了吧?老子這出來欄一把,將矛盾從你與吳迪身上轉移到你我身上,這是給一個臺階,也給所有人一個臺階下好不好?
我正鬱悶著,卻發現秦勇也正在看我。當然,他只是輕輕一撇,就將目光移向了吳迪,最後含笑對金姐說道:
“金姐,不好意思啦,我底下人不懂事兒,一見您手下人跟我不分尊卑,就以為自己也可以這樣子做了!這家夥,腦子一熱完全忘了這裡是北京,不是澳門。呵呵,都怪我沒教好,讓您見笑了。不過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懲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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