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跟誰學?我以前天天跟誰在一塊你不知道啊?再說了,吃西餐那些禮儀,不都是你以前教我的嗎?當年你穿個燕尾服,得得嗖嗖去華梅西餐廳把妹的時候你忘了?遙想當年,我表哥那叫一個意氣風發,滿餐廳的人都看你,給你都牛大發了。”我壞笑著說
見我掀他老底,表哥照我左肩膀來了一擊擺拳,漲紅了臉跟我說道:
“滾犢子,大發個屁!當年老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了,穿了那麼一身衣服去吃飯。他姥姥的,這一頓飯下來,七八個顧客沖我喊服務生。”
我狂笑不已,表哥則又是一記老拳。
我見拳風不善,一個滑步閃到一旁,右拳護腮,左拳輕刺做試探狀,嬉皮笑臉跟他說:
“怎麼著,表哥想練練?哈哈,來呀,我讓你一套燕尾服!”
“練,我特麼練飛你!喂喂。你小子,別跑”
一見他要來真的,我早就一溜煙沒影了。不跑?跟著散打運動員硬鋼,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從長途車站到部隊營區,45公裡的距離,我倆連笑帶打的互相追著就跑到了大門口。
跑了了一身汗,在讓冷風一吹,這叫一個精神,我當場就打了倆噴嚏。
“該,叫你嘚瑟,回去非感冒不可。”
我彎著腰喘了會兒粗氣,扭頭對表哥說:
“對,我該,我嘚瑟,回去一定感冒。表哥,說這些之前,麻煩你先把鼻涕擦一擦行嗎?哈哈”
“靠…”
回到了宿舍,我跟表哥一身端著一大茶缸子水哧溜哧溜的喝,表哥突然若有所思的說:
“東子,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孫靜這丫頭還真就不錯,性格落落大方的,人也很漂亮。不過我就發現她的左手好像有點不太自然,不會是有啥毛病吧?”
我長嘆了口氣,將孫靜左手的前因後果跟表哥說了一遍。
表哥聽完了替孫靜感到很惋惜,但同時他對孫靜這個人,又有了新的認識。一再囑咐著跟我說,人家女孩為你犧牲那麼大,你可不能辜負人家。這年頭,肯為男朋友不顧一切的女孩可真不多了,這麼好的女朋友,你小子可得好好珍惜。
這事兒,不用表哥說我也明白。我與孫靜的感情,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又怎麼會不知道珍惜。
表哥見我連連點頭,欣慰的笑笑,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趟,又跟我聊起了回家以後的事兒。
“東子,你真要去上學?你可想好了,當年落下那麼多文化課,你這會兒在想撿起來,那得一點一點的往回啃,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而且就算是你拿到了自考或成考的大學文憑,等就業時跟統招生差別很大,實際上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表哥問
“嗯,想好了。吃苦我不怕,咱當過兵的人,啥罪沒遭過,還能怕吃苦嗎?其實我去上學也並不是為了以後的就業,更多的是要改變自己的文化素養,為日後的發展鋪路。我今年才十八歲,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可不想一輩子就打工餬口的混日子。咱是男人,頂天立地的漢子,得幹點事兒,可想幹成、幹大的話,腦子裡就不能太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