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見了這桃花表情凝重,“三姐是真的要對你下手。”
朱爾旦暗罵臭娘們事情多,臉上越發平靜,“看來是我的命了。”
九郎把朱爾旦當做朋友,自然不會同意封三娘對朱爾旦下手,當夜就住下來守著朱爾旦,起先兩夜平安無事,到了第三夜朱爾旦正和九郎秉燭夜談時,忽然吹來一陣陰風,遠處亮起兩團狐火,把朱爾旦嚇了一跳。九郎見了高聲道,“三姐,手下留人。”
狐火中走出一位妙齡女子,滿臉怒意,她看到九郎護著朱爾旦更是氣憤不已,“讓開!”
九郎把朱爾旦護在身後,正色道,“事情我都聽說了,三姐,這不能怪朱兄。”
朱爾旦捏著懷裡的忘川水,做足了姿態,“三娘,此事錯都在我,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封三娘一聽冷笑連連,“要打要罵,我告訴你,一命還一命!”
說罷舉劍刺來,九郎以刀相抵,兩人糾纏起來打得不可開交,從屋裡鬥到屋外,朱爾旦正愁給把忘川水給封三娘灌下,屋外突然響起一身慘叫,朱爾旦抬頭一望,九郎就站在院中,身上濺了血,他握著刀不知所措,見到朱爾旦時才愣愣道,“三姐死了。”
朱爾旦連忙推開門一看,果不其然,九郎腳下躺著一隻半米多長的紅狐,他先是竊喜,後意識到不對,面帶慌張,“怎麼會這樣?”
九郎沒有回答,他看來被嚇壞了,不顧朱爾旦在場抱著紅狐痛哭起來,朱爾旦想到陸判的話再看九郎失魂落魄的姿態,心裡煩躁不已。陸判說過,封三娘是半隻腳踏入天庭的狐仙,出了事上頭查下來陸判都逃不了,更何況自己。
他靈機一動,想到當初燕赤霞轉交給九郎的養神芝,“有辦法了。”
他把王生複活的事和九郎一講,九郎這才回過神來,“真的行嗎?”
朱爾旦道,“我親眼看著王生複活的。”
這似乎給了九郎一些信心,他抱著紅狐吶吶自語,“三姐,我這就救你。”
說著將紅狐安置在朱爾旦家中,說是要回黑山拿養神芝,朱爾旦滿口答應下來,等九郎一走,他立刻變了臉色,對於床上的紅狐很是厭惡,暗罵一句晦氣。
“一隻畜生,也配用仙草?”
朱爾旦站定想了會,頭也不回走了。
九郎腳程極快,一天後就拿到了養神芝,但據養神芝的用法,需人死第三天才能用,今日是第二日,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行,九郎看了看床上的紅狐,轉身欲尋朱爾旦,他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都找不到人,經過花廳時聽到一個陌生人的話。
“這事如果是真的,日後你就是大功臣。”
“大人嚴重了。”
九郎皺眉,只覺朱爾旦的聲音過於諂媚,他加重腳步往裡走,故意提高聲音,“朱兄。”
裡頭先走出來一個僕人,見了九郎高聲道,“巡撫大人在此不得放肆。”
九郎停下腳步,他一向不喜歡做官的,扭頭正欲走,朱爾旦跟著一人一前一後走出來,那人見了九郎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對朱爾旦笑道,“朱公子倒是會金屋藏嬌。”
朱爾旦混跡過風月場所,聽懂巡撫話裡的意思,再觀巡撫痴望的樣子,心中一動,“大人,這是我的好友黃公子,他素來不愛讀詩書,在山林裡頭野慣了,讓大人見笑。”
巡撫眼神加閃,聽朱爾旦的意思,就是連個功名都沒有。再觀九郎,紅衣墨發,腳蹬錦靴,正是翩翩少年郎。
巡撫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看了朱爾旦一眼,領著自己的人走了。
等巡撫一走,九郎便問,“他就是巡撫?”
朱爾旦點頭,複又道,“他與三娘相好,這次來就是問我三娘去向,可你也知三娘她……”
九郎垂下頭不說話,朱爾旦以為九郎心懷愧疚,得寸進尺,“眼下三娘複活還有些時日,你可願扮作三孃的樣子陪巡撫大人一夜?”
九郎眸光一閃,慢慢握緊拳頭。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朱爾旦離gg不遠了,老規矩,第三更在淩晨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