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鐘山待過,鐘山的山神就是燭九陰,聽說是龍族老大,就連西王母見了燭九陰都是客客氣氣的,生怕這位大佬一個不高興天地同晦,不見白晝。若是燭九陰都要聽天庭的話,為了生活在這裡的生靈,思柔就不得不走了。
黃老理了理頭緒,“不全是,很多龍族等著天庭受封,期間犯錯,就沒有機會成為龍王。倘若龍族對天庭不滿,天庭還會派人下來屠龍。”
小姑娘點點頭,拉著黃老的手錶情嚴肅,“你喜歡黑山嗎?”
黃老看看站在思柔後面的黑山,再看看思柔,點了點頭。
思柔又問,“你喜歡我嗎?”
這話問到黃老心坎上,老狐貍淚眼汪汪,恨不得剖心明志,“我對大王忠心耿耿。”
“很好。”思柔滿意點頭,“告訴我哪個龍族還沒受封,孤娶他。”
黃老被思柔這話弄得措手不及,加上邊上還站著一個新郎官黑山,黃老不得不提醒思柔,“大王,您的夫君……”
思柔擺手,把自己和黑山對調,“我聽人說了,夫君只能嫁一個,小妾可以娶很多個,今天起我就是黑山的夫君,黑山你把隔壁房間收拾出來,給第二個小妾住。”
說著小姑娘掌心冒出一團火焰,意思很明顯。
敢反對,燒了。
思柔這個決定打的所有妖怪措手不及,等小姑娘吃飽喝足,回到床上睡大覺,底下的一幹妖怪愁禿了頭,尤其是黃老,直接被黑山拎到小黑屋進行批評教育。且不說最後誰洗了誰的腦,閑下來的十四娘溜達到九郎住處,小身板趴在窗臺上,催促九郎早點出發。
九郎捧著一個木盒猶豫了很久,裡頭是思柔送他的荀草,雖然黃老說沒毒,可九郎還是沒膽服,這幾日看思柔雷霆手段,九郎心裡那點小苗頭又竄起來。
“九哥,再晚人都活了。”
九郎匆匆收好木盒,一隻手拎起窗邊的十四娘,對十四孃的行為很是不解,“你也會變人,怎麼成天趴在別人肩上不下來。”
十四娘找了個地方趴好,舒服眯起眼睛,“大王又不是別人,再說你是我九哥,我不佔你便宜佔誰便宜。我和你說,今天這事族裡的幾個姐妹都好奇呢,全都等著我回去說給她們聽。”
九郎更想笑,“哪你還不變人?”
十四娘耍賴,“到了鎮子再變,九哥法力高強,就帶我一程。”
九郎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個妹妹無可奈何,他腳下走的飛快,一轉眼就沒了影子。
到了鎮裡一打聽,果然有人被妖怪掏心死去,九郎再問住處,路人見九郎年紀輕輕,身邊又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郎,不由生疑,問起九郎目的。不等九郎回複,十四娘脆生生道,“我父親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只能待在書院,所以派我們兩個來。”
一聽對方父親在書院裡,路人肅然起敬,如實說了情況,還說王生的夫人得了失心瘋,不讓任何人祭拜,一直嚷嚷著自己的丈夫還活著。
十四娘聽了眼睛發亮,她拉著九郎的衣角,“真的像大王說的那樣,今天是第三日,那個王生會不會活過來?”
九郎指著遠處一排青瓦灰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雖如此,陳氏不見客是個麻煩。好在兩人是不請自來的客人,直接繞過正門,施了法術穿牆而入,不多時就到了書房,兩人蹲在窗邊往裡面偷看,就見竹榻上躺著一個人,臉上蓋著一團枯草,邊上站著一男一女,婦女面色憔悴,十四娘猜就是那個陳氏,男的就麻煩了,十四娘一看他背後的桃木劍就發咻,生起逃跑之心,可想到族中姐妹的眼神,加之九郎不動如山,十四娘咬咬牙沒走。
只聽裡面的人說道,“過了這麼久都沒反應,燕道長,神女大人是不是給錯了?”
十四娘聽了暗自發笑,心想什麼神女,大王明明是鬼。
那位燕道長比陳氏穩重許多,“你掀開被子看看。”
陳氏上前掀了被子,喜不自勝,“胸口的傷開始癒合了。”
十四娘隔得遠看不到,只能模模糊糊瞧見一個影子,偏生又好奇得很,踮起腳尖來,還以為自己是思柔懷裡的小狐貍,來去自如,腦袋直接撞到窗扉上。
“誰!”
燕赤霞抽出桃木劍,瞧見窗邊的影子,當即殺了出去,九郎暗叫不好,拉著十四娘連忙跑遠,兩個逃一個追,屋裡只剩下陳氏一人,她看看竹榻上的王生,想到隔壁房間裡的寶兒,咬牙去尋寶兒。
大門被人敲響,過了會一人來到書房前,他一路走來沒見到人,更沒見到白事,正猶豫要不要回家去,書房內傳來一陣呻|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生了四顆智齒,這次結束了還有下次,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