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現在應該是考試時間吧？”
“她……”覃長灃耳尖微紅，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她有點那個……”
那校醫一下就領悟了，“痛經是吧？”
“嗯。”他點點頭，那一片紅漸漸蔓延到了臉上。
校醫問道：“小姑娘平時會痛經哇？嚴不嚴重的？”
秦晴輕聲道：“平時還好的，不嚴重。這次是……我昨天，吃了不該吃的……”
“你們這些小姑娘啊，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仗著年紀輕就亂來，知道自己經期快到了還亂吃東西？要是我女兒啊我肯定狠狠地罵她……”
秦晴也沒想到校醫就這樣叨叨開了，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覃同學，深深地嘆了口氣，在他一個男生面前聊這些是不是有那麼的一點點……尷尬呢。
等到校醫終於說完這些有的沒的，覃長灃才問：“那現在有什麼辦法止痛嗎？”
那個女校醫想了想，“小姑娘，你現在忍得住嗎？要是忍不住就吃顆止痛藥，要是還行的話，就在這多喝點熱水休息一下，等到中午要是還不行，就吃點藥，畢竟下午還要考試的是吧？”
其實被覃長灃揹著走了這麼一段路，又曬了會兒太陽，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了，於是她決定，還是先不吃藥了，等到中午再看看，反正上午的考試是考不了了。
她伸手扯了扯覃長灃的衣角，“考試還沒結束，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沒事。”說完他就去倒熱水了，沒再給秦晴說話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還得再請人家吃頓飯才行，加上之前那頓，一共是兩頓。
覃長灃很快就回來了，伸手把一杯熱水遞給她。
她接過，感受到手心的熱度，水溫正好，暖暖的。
她問他：“你真的不回去考試嗎？”
“嗯。”他看著她把水喝下去，伸手，“我再給你倒一杯。”
“等一下吧，這一杯喝下去挺飽的。”其實她是怕喝太多要一直上廁所，再怎麼說，她同桌也是個男生，這樣也怪尷尬的，關系再好她都覺得尷尬。
“好。”覃長灃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先暫時擱置在一旁的茶幾上。
秦晴忽然嘆了口氣，“這回考試可要砸了。”
“沒事，這才一門。”
“……”這一門可要一百五十分呢，就靠她寫的那幾個字，最多拿到十分！
“行吧，希望下午的數學考得好一點。”她忽然又抓住了他的衣袖，“學神你一定要保佑我！”
覃長灃看著抓住他衣袖的手，白嫩柔軟，心頭一動，笑道：“好。”
秦晴也笑了，有了覃同學的保佑，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光輝凝聚成團，在向她招手。
到了中午，痛感果然減弱了好多，連藥都不需要吃了，秦晴覺得自己直接就能上戰場。
一模一結束，大家又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之中，完全沒有了以前高一高二時考完試後就開心到瘋掉了的感覺，因為大家都知道，最重要的一戰還沒有跨過，他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