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長灃笑了，他說：“太無聊了，我就上來了。”
“呃……”可以，任性！
兩人一起靠在欄杆上，秦晴看看覃長灃，又看看自己。不得不感嘆，長得高就是好，人家隨便一靠，把手臂往臺子上一放，就顯得隨性愜意。而她呢？整個人都趴在上面，還不如把手揣兜裡呢！
安靜了一會兒，秦晴忽然開口：“同桌，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吧？”
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頭，“嗯。”
“那……我們來交換秘密吧。”
覃長灃轉頭看向她，“什麼？”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的睫毛又長又翹，一下一下，就好像是刷在他的心尖上。她的唇角微微翹著，裡頭彷彿盛滿了蜜糖，滿到要溢位來。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嗯……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忽然看向他，眼裡的真誠讓他躲閃不及。
“說了是交換秘密，一定要認真回答哦！”
覃長灃：“有。”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就好像找到了知己，“真的嗎？不瞞你說，我也有。”
還沒等他說話，她又問：“那你跟她告白了嗎？她是不是長得很好看？是不是我們學校的？”
沒有，是，是，他在心裡默默回答。
“她有喜歡的人，而且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那個男生。”
秦晴聽了有點為自己的同桌感到難過，那個女生還真是沒有眼光，她的同桌多好呀，長得好看，學習也好，除了性子有點冷，沒有其他缺點，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
不過，人家喜歡別人也沒有辦法，她也無法做主。只是可憐了她這個同桌，那麼辛苦地單戀著。
“你千萬不要難過，放棄一棵樹，你還有一片森林呢！”她安慰道。
覃長灃自嘲地笑笑，道理他都懂，但是，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看到她那麼認真地勸他，又覺得好笑。
他開口道：“你是不是喜歡……程昭？”
秦晴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他他，他怎麼會知道？
她好像從來也沒跟誰說過呀！
“你……怎麼知道的？”她覺得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
“猜的，看來我真的猜對了？”
秦晴眼睛瞪得更大了，猜的？居然是猜的？什麼情況！這都能猜得到！
“你真是猜的？”
看她這樣子，他忍不住笑了，“假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
“怎麼看的？”
覃長灃搖了搖頭，他不會告訴她的。
這個問題，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答案。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