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坊間的說法不一定可信,但是今時今日,玉凰皇朝的力量,不比從前,根本操控不了大局,整個天州大陸上,不知道有多少佔據了一方城池的大世家,當地豪族,只在名義上遵循聖祖州的政令,背地裡陰奉陽違,今天,誰也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野心家,等待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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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書生繼續問。
“就是玉凰皇朝垮臺的機會。”
姓沈的年輕書生嘆了口氣:“自然是逐鹿烹庖、革鼎天下的機會!”
他繼續道:“天下大勢,變化無常。天州大陸上的九州之地,千城並立,諸雄爭鳴,各路強者、豪傑層出不窮,未來必然會有地方上的豪強,找機會獨立建國,稱王稱霸,從此割據一方,獨立自主。”
“什麼?”
這白衣書生羅易庭大吃一驚。
“羅兄還真是一無所知,”姓沈的這位書生苦笑:“我們風黎州這邊還算是較為太平,其實各地都有一些勢力,開始暗中建國,稱呼諸侯,只是勉強還在對皇朝進貢。”
“這、這是要造反?”
羅易庭臉色也變得難看。
“沒辦法,當今天子孤單力薄,皇朝力量也最多隻能維持在聖祖州內。自然壓制不住這些各地豪強,面對各地紛亂的局面,也就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我們孤陽城本地的方家,也有野心,要整合城內各方勢力。”
沈姓年輕人淡淡地道:“照這麼下去,說不定以後孤陽城也要改稱為孤陽國也說不定。”
白衣書生羅易庭垂下頭來,多少有些沮喪灰心。
沈棲梧也沒有安慰他,他不知道從哪裡拿著一把紫玉摺扇,在面前搖了搖,轉身就往外走去。
也就在沈棲梧前腳邁出幾步時,他的耳邊幽幽傳來一聲嘆息。
“原來如此,沈棲梧,不,應該稱你為金花大盜,還是說是玉凰皇朝的七王子殿下。”
這個聲音飄渺如霧氣,這一剎那傳遞到了沈棲梧腦海裡,這也使得這位金花大盜,意識驀地一震,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是誰?”
“我的身份,竟然被人看穿?”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沈棲梧,或者說是金花大盜對於這個局面非常的震驚。
他很難想象到自己為什麼會曝露身份,在辦了石家那件案子後,這些時日裡來,他在孤陽城裡一直深居簡出,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破綻。
沈棲梧可以肯定,就算是那個老奸巨猾的方家家主方雄揚,也對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
“逃!”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意識深處,沒有任何一點其他的念頭,全部的思緒都化成了六個字。
“必、須、立、刻、逃、掉!”
剎那時光裡,沈棲梧的身影已經化為一片虛無,他動用了自己掌握的最強保命秘法,那是一張名為飛星遁月符的靈符,是他在玉凰皇朝的寶庫中意外得到的。
這張靈符能夠遁虛穿空,破開各種禁法,短暫的撕開虛空亂流,藉助破開空間來逃遁挪移,也不知道多少次,他這個金花大盜,就是靠著飛星遁月符從生死危機中逃出生天。
“夜火飛星,穿雲映月,遁!”
伴隨著一聲低喝,喀嚓喀嚓的聲響,他面前的虛空紛紛自行避讓開來,衍生出種種奇異的變化。
接著,便見到空間宛如在剝落一般,不斷碎裂破開,直接露出一片漆黑的虛無。
接著沈棲梧的身體一竄,踏入其中消失不見,融入虛空亂流。
東山書院裡,並沒有人見到這奇異的一幕,也對發生在沈棲梧身上的一切事物,完全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