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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話音落下,掌聲傳來,本尼迪塔斯走出陰影,向安度因點頭笑道:“我必須收回之前的評價,安度因,在你回答揭發傑海因的時候,我認為你不是個合格的領主,完全不知變通,也不明白穩定鎮民的重要性。”
大主教看到眾人露出戒備,善解人意的停下腳步:“現在,我要向你道歉,我再一次看錯了你。就像你不同於腐朽牧師,同樣有別常規領主,走上一條親民路線,也難怪馬席夫會轉變得那麼快,畢竟一位貴族放低姿態,總能給這些低端勞力留下深刻印象,不得不說,你收買人心的手段,十分高明。”
安度因皺起雙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外表光明,內心黑暗。”
本尼迪塔斯擺了擺手,微笑說道:“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終究要遠離這片土地,談論這些,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正好現在沒有外人,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想邀請你成為我的助手,合力推動暮光降臨。”
“我拒絕。”
安度因的回答十分幹脆,大主教卻連連搖頭:“別忙著做決定,我想說一段自己的故事,聽完之後,你再回答也不遲。”
不等安度因表態,本尼迪塔斯便自顧自的開始訴說:“我年輕時和你一樣,矢志追尋光明,並早早展露天賦,被一位大主教看中收作學生,領悟聖光真諦,那時的我前途無量,被看做未來教宗,比起你這位聖光化身是有些不值一提,但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卻是無上光榮。
“實話實說,我非常享受潛心修習聖光神術的那段時間,老師友善,同伴尊敬,眾多女性傾慕於我,周遭滿是恭維聲音,當然,我並未沉浸其中,而是在稍有成就後,選擇外出遊歷,只因我發現那座教堂過於功利,從上到下只為利益奔波,與我認同的聖光真諦,截然相反。”
說著,大主教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露出點點落寞:“可悲哀的是,等我回過頭來才發現,那座教堂裡的人反而是最純粹的,他們個個功利,卻是為了向上拼搏,而我接觸到的其他教堂,全都或多或少潛藏陰暗,哪怕是遠在帝國中心的那座聖殿,也不例外。”
本尼迪塔斯盯著安度因,笑容詭異:“你能想象得到,一個受人尊敬的主教,暗地裡卻囚禁著許多小孩,供他淫樂嗎?你能想象得到,平日裡作風簡樸的牧師,卻利用職權之便,大肆斂財嗎?你能想到本應教化世人的教堂,反而密謀殘害當地領主,扶植傀儡統治一方嗎?
“你不能!”
大主教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安度因見他正在氣頭上,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本尼迪塔斯悵然一嘆:“我走過了許多地方,見到了太多黑暗,我曾經以為我能用所學聖光,喚醒這些沉淪牧師,然而我的每一次努力,無一例外的走向失敗,我不在乎遭到嘲笑,但我無法忘卻最後一次失敗。在一座小教堂中,我十分慶幸的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虔誠牧師,他們和我一樣憤世嫉俗,都想改變腐朽現狀。
“我們所有人合力宣揚,漸漸地感染當地居民,吸引越來越多的信徒誠心向善,我們沉浸於喜悅之中,卻沒有看到當地領主悄悄舉起的屠刀,就在一天晚上,那座教堂被摧毀了,除了我之外,無一倖免,我隱姓埋名查清狀況,想要向教廷揭發,可結果卻是置之不理,後來我才意識到,那個領主既然敢動手,自然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安度因心中猜測,估計是大主教擋了人家的財路,隨後本尼迪塔斯做出總結陳述。
“我被趕出了教堂,也對聖光心灰意冷,我覺得聖經中的所有教誨,都只是一紙空談,但我並未放棄追尋聖光,我打算找到它,再毀滅它,但這實在是太難了,唯獨成為教皇才有可能,好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接觸到暮光真意,意識到不必親自動手,只需推動暮光長存,即可讓聖光自行消失。”
話音落下,大主教再度看向了安度因:“安度因,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險惡,不知道帝國教廷有多麼墮落,來到我的身邊吧,讓我們一起努力,覆滅那些自詡聖潔卻道貌岸然的家夥!”
此時此刻,鎮民們全都緊張兮兮的看向了安度因的背影,如果安度因選擇答應,那麼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只不過他們未能看到安度因的表情,不僅沒有受到言語感染,連帶語氣也出奇平淡:“很抱歉,本尼迪塔斯大主教,你的肺腑之言在我看來,不過只是無能者的自我逃避罷了,你沒有辦法改變現狀,索性選擇同流合汙,你口口聲聲說要毀滅聖光,其實歸根結底,只是為了滿足你的複仇慾望。”
安度因可不管本尼迪塔斯的眼神如何變化,毫無顧忌的繼續數落:“你自己也說了,成為教皇就有可能接觸聖光,但你最終放棄了這條道路,轉而投向暮光,顯然,連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懦夫,所以你和你口中那些自詡聖潔卻道貌岸然的家夥們,沒有兩樣。
“我認為,可能就是最開始的那座教堂,無形中讓你也成為了事事功利的人,你想要改變世界,卻沒有一顆恆心,你一次次尋找下一座教堂,說白了就是一次次放棄而已,最後一次失敗,大概是你自以為找到了終南捷徑,可惜你被驚喜矇蔽了眼睛,完全不顧當地局勢,正所謂斷然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我想那位領主固然有錯,但你們肯定也有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