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外面他看見一個身影很像她,這才鬼使神差的跑過來,可是那個身影一進酒吧就不見了。
包廂內,酒瓶渣子被砸的滿地都是,一個身材胖乎乎的禿頭男人跪在地上,被拉出一隻手放在茶幾上。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饒命啊,時爺。”禿頭男人嚇的鬼哭狼嚎。
茶幾另一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黑衣黑褲,短發不過眉梢,臉頰消瘦,面板白皙,耳後一道猙獰的疤痕被昏暗的燈光籠罩。
只見這人微微抬手,按住禿頭男的那兩人收起刀,松開手。
禿頭男瞬間跌坐在地,滿臉淚痕的爬到沙發前,雙手合十,“時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我一定把錢還上,真的,你相信我。”話音顫抖,夾帶著恐懼。
沙發上的人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輕嘆了口氣,“最後一次,滾。”
禿頭男頓時喜出望外,連聲說謝謝,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時爺,這恐怕不妥吧。”
“南爺那邊我會去解釋,你們先回去吧。”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沒再多說什麼。
第 40 章
時染疲憊的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從兜裡摸出根煙,點上。
她煙癮不大,這兩年她只要很累的時候就會抽根煙提提神。
一根煙畢,起身走出包廂。
包廂外熱火朝天,震耳欲聾的音樂伴隨著熱辣的舞蹈,刺激著人的神經。
慕錦時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失落的嘆了口氣。
或許是太想她了,就看錯了,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往吧臺走去。
淩晨看見他過來,端了一杯雞尾酒遞給他,“度數很低的,嘗嘗看。”
慕錦時搖搖頭,沒接,“你們慢慢喝吧,我該回去了。”說完就準備走。
淩晨一把拽住他,指了指在舞池中的人,“你不跟他們打個招呼就走?”
看著其他人都在那很興奮的扭著腰,他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梢,“不了,不打擾他們了。”
淩晨也沒強求,“我跟你一起走吧,挺累了,想回去睡覺。”
慕錦時點了點頭,放下酒杯,兩人往門口走去。
“哎呦我去。”剛走出門口,淩晨就被人撞了一下,險些摔倒。
“不好意思。”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
一旁的慕錦時直接愣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時染並沒有抬頭看,腦袋有些昏沉,一隻手按著太陽xue,連續三天沒有休息過,她實在太累。
淩晨站直身子,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說完拽著慕錦時往外走。
沒拽動,奇怪的看著他,這一看不得了了,他好像快哭了,眼睛都紅了,淩晨直接驚了。
時染深吸了口氣,晃了晃腦袋,餘光中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迅速後退一步,抬起頭,強睜著酸脹的眼眸。
她以為自己産生幻覺了,那個出現在她無數個日日夜夜夢境中的人真切的出現在了眼前。
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緊接著陷入黑暗,跌入她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中。
醫院。
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渾身瘦的讓人心疼,慕錦時喉嚨酸脹,心口跟刀割一樣。
淩晨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雖然好奇不已,但也心知此時不是八卦的時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