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嫣雲‘剛好’進來,“怎麼了小時,拿個書拿半天。”
慕錦時拿著檔案,震驚的看著她,“你調查她。”
王嫣雲滿臉的失望,“你竟然質問我,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應該知道我兒子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嗎?我只是讓人去查了一下事實真相。”
檔案被揉成一團,慕錦時眼眶泛紅,沒再多說什麼就跑出去了。
王嫣雲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簡訊:可以開始了
一直跑到小區門口,他不知道該去哪,是去質問她嗎?那就等於揭開她血淋淋的傷疤。
他生氣只是氣她的隱瞞而已,對於時染,他有太多的不知道,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去打架,不知道她每天在做什麼,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就像他生日那天一樣,她說她去洗澡了,其實並不是。
每天都管她管的嚴,連三餐都要催促她按時吃,只不過是想離她更近一點,想真正的瞭解她,靠近她,融入她的生活,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兩人越走越遠。
時染,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這天,慕錦時坐在小區內的那條長椅上,一直到深夜。
但這個夜晚始終是不平靜的。
因為是禮拜天,飯店比較忙,林琳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時染禮拜天都會去圖書館學習,她還要跟慕錦時上一所大學,學業上從不敢鬆懈。
晚上八點,天已經黑透了,王嫣雲在飯店吃過員工餐後,又去超市買了些菜,女兒學習很費精力,她每天都會做些營養餐給她吃,禮拜天她一般會學習到十點才回來。
破舊的老小區,本身住的人就少,大多也都是一些年老的人,小區內環境又不好,到了晚上更是靜的可怕。
林琳剛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樓道裡就竄出來一個黑影一把捂住她的嘴,手裡拎著的袋子散落在地。
聞到這人滿身的酒氣和熟悉的臭味,她心裡一驚,掙紮的更激烈,奈何力氣實在太小,撲騰了幾下就被迷暈過去了。
一路被扛到了以前住的破舊衚衕,到衚衕口的時候悠悠轉醒,害怕的驚聲尖叫,被時政甩了兩巴掌,捂住了嘴。
這個時間點,衚衕裡的人都已經吃過飯在屋裡休息了,聽到動靜也只敢伸頭看看,不敢多打聽,畢竟在這個窮困潦倒的地方,家暴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惹禍上身。
踢開那扇破舊的老式木門,再反腳一踢關上,在這寂靜的夜中,格外的刺耳,讓人有些害怕。
林琳被扔到地上,驚恐的一直往牆角縮。
時政面露兇狠,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你他媽能耐了,還會跑了,讓老子好找,你個臭□□。”一邊粗聲唾罵,一邊拳打腳踢。
她被打的縮在地上,險些暈過去。
旁邊的鄰居聽到動靜,趴在自家的門窗上往外面看,不敢開門。
打夠了,時政蹲下去搜她的身,不一會兒,林琳身上就只剩下內衣和掛在身上被撕的不成樣子的外賞。
躺在布滿灰層的水泥地上,林琳咬著牙,默默流眼淚,渾身顫抖。
她知道如果反抗,只會被打的更狠。
“媽的,就這麼點錢。”拿著搜出來的幾十塊錢,時政氣的往她身上又連踹了好幾腳。
林琳掙的錢都放在時染那了,時染會定期給她些錢,只是平常買菜也就會帶個菜錢。
把錢揣進兜裡,“那個小雜種在家吧。”
林琳心裡一驚,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慌忙爬起來,拽著他的腿,跪在他面前搖搖頭,“她,她不在,她去外地學習去了,我求你放過她吧。”
時政充耳不聞,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她,“給那個小雜種打個電話,讓她送十萬塊過來。”
起初他是準備直接進屋去的,但是擔心時染在家,他知道她很能打,所以只能先把林琳帶過來當把柄。
林琳滿臉淚水,微微抽泣著看著手機沒有動。
時政不耐煩的踢了她一腳,“你不打老子打。”說著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
動作快於大腦,林琳一把奪過手機,發了狠的力道往牆上摔,手機瞬間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時政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他媽要造反啊,你知不知你在做什麼。”一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老子今天打死你個臭□□。”
新一輪的暴打又開始了。
林琳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嘴唇咬出了血,愣是一聲沒吭。
等到時政打累了,她已經不成人樣,身上幾乎沒一塊好的,縮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