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茹疑惑地展開了畫卷，那是一幅馴馬圖，畫中的紅衣女子英姿颯爽，眼裡滿是倔強和自信，方慧茹呆呆地看著落款，明知故問道：“這，這是父親所做？畫中是我娘？！”
春錦點了點頭。
“天吶，我竟然什麼都不曉得。難怪了，難怪近日我娘雖然忙碌，身子卻好了許多，臉上笑容也多了。”
春錦道：“你瞧你爹你的畫作，早年他們必定也是有過快樂時光的。你娘太驕傲，驕傲到，在心愛的男人面前，也不願意低頭。還要你舅父來求外人幫忙，你瞧著我，不累嗎？”
春錦雖是埋怨之詞，方慧茹卻感激不盡，說道：“可這麼一來，陳姨娘必定恨透你了，不會放過你的，她後頭可是有人的。”
春錦昂首挺胸地說道：“我怕什麼，我後頭還有整個姚家軍撐腰呢。”
方慧茹拋了一個白眼費春錦，嬉笑道：“不過呀，幾日不見，尤小姐那，倒是大了不少。”
方慧茹的眼神直直地瞟向春錦的胸。
“你……閉嘴吧你。”春錦取了一塊花糕塞進方慧茹口中，臉頰微微紅了紅。
方慧茹吃著花糕，又皺起眉來，“眼下家裡的事情，倒是都由母親操持著了，我爹最近呢也沒去陳姨娘那，可他也不去我娘那啊。”
春錦隨即往後仰了仰，擺手道：“這我不可不管了，你自個撮合他們吧。”
方慧茹傲嬌地哼了一聲，“沒要你幫了。”
“你別把陳氏弄死了就好。”
“我知道的，陳氏和小冉背後的那棵大樹還沒看到呢，我娘對陳氏只是小懲大誡，沒往死裡整。但是你說奇怪吧，陳氏這麼多年，可都是規規矩矩的，怎麼你一來就如此沉不住氣。”
春錦思索了片刻，嘟囔道：“怎麼又怪我呀！”
方慧茹忽然斂了笑容，問道：“我問你啊，你覺得我跟小冉像不像？”
春錦被方慧茹這沒來由的問題逗笑了，反問道：“方大小姐為何自貶身價，問出這樣的問題？”
方慧茹“哎喲”了一聲，說道：“我是說我跟她長得像嗎？或者說，你看著小冉跟我爹像嗎？”
春錦吃驚地問道：“你懷疑小冉是……”
方慧茹想了想，幽幽地說道：“說真的，我總覺得陳姨娘對小冉好的不像話，?就跟我娘寵我似的。”
春錦仔細看著方慧茹，認真答道：“我若是說不像，你會不會放心一些。”
“真的嗎？”
“說實在的，也不像呀。不過我臉盲……”
“你！”
春錦看著方慧茹著急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方慧茹佯裝生氣，春錦討饒道：“不逗你了，真不像。”
方慧茹這才嘟囔道：“你不知道，我還旁敲側擊地問過我娘，差點被我娘打出門。”
春錦掩唇笑了起來，過了一會，春錦道：“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無緣無故的，陳氏為什麼對小冉那麼好呢？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卻因為一個歌姬，什麼都沒了？”
“我也好奇。”
“我的大小姐，您可別好奇了。這事，等侯爺回來，讓他派人去查，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看著我都擔心。”
春錦雖是在嫌棄方慧茹，方慧茹卻絲毫不惱，摟著她的胳膊撒了好一會嬌。
春錦一個恍惚想起了夏雪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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