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公眾人物，可以理解的。”夜淮語氣淡淡，帶著點不知名的情緒。
“夜先生，你是不是不開心？”溫裳忽而有點唐突地開口問。
夜淮頓了頓，眼底是一片濃稠的黑，凝著溫裳露在外面的小半張臉，情緒沒來由地湧上來，“……嗯。”
“我也不開心。”溫裳低著頭，小手絞在一起。
夜淮感受到身側之人無盡的失落，向來沉默寡言的他變得耐心且溫柔，“若是你願意，可以跟我說。”
溫裳有點為難地看著夜淮，在琢磨著眼前人的可信度。
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覺得很唐突。
“我在想一個故人。”夜淮徑自先開了口，他下頜揚起，眼底的哀思藏不住，深深地凝著一片橙黃的天空，“兩年前，她離開我了。”
細碎的光鋪在夜淮的肩上，在他的頭頂上灑出一個明亮的光圈，他的氣質超凡脫俗，一身孤寂縈繞，讓人想起了漫步在沙漠中的獨行者，孤獨又無助，卻依舊帶著堅韌與決絕。
溫裳摸不準“離開”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著夜淮的側臉，被他的情緒感染，跟著難過了起來。
夜淮嗓音中帶著幾分低啞，“……我很想那位故人。”
兩人之間凝著一片靜默，與遠處孩子打鬧的嬉戲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呵”一聲輕笑，夜淮有點不自然地說，“抱歉，把不好的情緒帶給你了。”
溫裳搖頭，笑得淡然，“沒有。”
“你呢，”夜淮開口問。
見溫裳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夜淮從容地笑了下，“不想說，那就……”
溫裳說，“我幫不上忙。”
夜淮雖然聽不懂，但很耐心地等下文。
“就是，我男……”溫裳低著頭，語氣一凝，知道公眾人物不能透露自己的戀情，但還是說了，“我男朋友的家族出了點事情，我幫不上忙，就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男朋友。
夜淮的眸色微深，片刻恢復正常，“不用自責，量力而為，或許，他早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我總覺得……”溫裳嬌唇抿了抿，有點為難，“他太優秀了，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夜淮笑了，帶著幾分苦澀，真誠地說，“你一樣優秀。”
簡眠坐在咖啡廳裡，午後的陽穿過透明的玻璃窗，落在她的身上，空氣中有懸浮的小顆粒在浮動。
她的雙手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用力地絞著，手指尖泛著冷白色。
將桌子上已經冷的卡布奇諾猛地灌下去，簡眠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一頭，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
簡眠紅著眼眶，眼底一片猩紅，顯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吩咐，“聽著，給我毀掉她！”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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