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盛琛的眉頭微皺,凝著溫裳,“她說了不喜歡麼?”
經濟學是文傾的個人選擇,盛琛從來不會干涉。
因為缺乏交流,他一直以為經濟學是她的心之所向。
“不是你強迫她學的?”溫裳上下打量著盛琛,意味深長地說,“我以為這種這麼霸道的條款,就只有冷酷無情的盛總才能做得出來呀。”
“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麼專制,嗯?”盛琛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溫裳小巧的下巴,“是不是?”
溫裳正兒八經地點頭,故意使壞地說,“沒錯,就是這樣的。”
“我沒有強迫她,志願是她自己填的,選的經濟學,還主動輔修了法律。”盛琛一臉嚴肅地說,“她將來是要繼承家族的集團,這樣的選擇,確實最合適的。”
“只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她的選擇不是她喜歡的。”溫裳長卷的睫毛往下垂,眼底凝著一抹落寞之色。
她忽而明白了,或許在文傾的眼裡,盛琛身上的擔子,遲早會轉移到她的身上,哪怕是千萬個不願意,她還是選擇了自己不喜歡的,那是她的責任。
“我和她的交流不算多,很多時候,她都是自己拿主意的,只要她不犯錯,我會選擇放養。”盛琛有點無力地揉了揉發漲的眉心,“這一點,我確實是疏忽了。”
溫裳的雙手環住盛琛的腰,感受到他語氣間的失落,“我們盛總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太會表達,沉默寡言裝高冷。”
盛琛低頭,在她的唇角處輕輕地啄了一下,“這可不是安慰的話呢。”
溫裳在他的下巴處回了一個輕吻,“盛總向來內心強大,不需要我的安慰。”
盛琛將她擁在懷中,像是抱著一個小暖爐,“你怎麼察覺她不喜歡經濟學的?”
“我看她最近一直跑劇組的群演,拿到一個露臉的角色,哪怕是隻有三秒鐘的鏡頭,她都樂呵呵的,就覺得有點熟悉。”溫裳說。
文傾最近接了不少的群演,正好碰上了《迷途》劇組,沒少往溫裳那一邊跑,但都是悄咪|咪的,藏藏掖掖,生怕劇組有人會說她靠溫裳的關係。
溫裳雖然日常忙於劇組,但是自家小侄女的行蹤她還是時時刻刻看著的,那小丫頭特別能吃苦耐勞,大冷天的,和群演一起蹲在地上吃飯盒。
她明明是千金小金,完全可以過著高枕無憂的生活,卻跑過來做群演,頂著瑟瑟的寒風,沒有一句埋怨,而是越挫越勇。
提起表演時,她的眼底會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溫裳曾經經歷過,自然明白,這就是熱愛。
“她想學表演?”盛琛挑眉。
“我覺得是。”溫裳點頭,“她對角色很執著,之前就是一句臺詞,她都纏著我問了很久。”
小丫頭嘴上說著就是對演戲三分鐘熱度,其實是打心底裡的執念。
盛琛面色有點沉重,忽而沉默了。
溫裳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盛琛的臉色,開口試探著,“你會反對,對吧?”
“為什麼這麼說?”盛琛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