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關鍵的時刻,溫裳忽而笑了,眼底凝著諷刺,盯著簡眠,眼神發冷,“簡眠,我這人天生就是倔強,不見棺材不流淚。”
“要我跪下麼,”溫裳壓不住地發出一陣冷嘲,“可以呀,不過你要清楚,我只跪先人,你死了,我變跪你——”
“賤人!”簡眠揚手,利落地甩了一記耳光。
溫裳的臉一片通紅,一股熱辣辣的痛蔓延開,她卻一聲不啃,沒有絲毫低頭,強忍著痛苦,笑著說,“無論你做什麼,你都是手下敗將,永永遠遠都是!”
“林深——”
簡眠被逼得紅了眼,眼底一片猩紅,竭斯底裡地咬牙,“給我死過來。”
林深整個人有點不在狀態,恍恍惚惚的,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繞過簡眠伸出來的手,站到溫裳的跟前,“姐姐,這種事情,還是等我來吧,我不想弄髒你的手。”
簡眠笑得得意,死死地盯著溫裳,“我就這樣看著,看著她成為蕩婦!”
溫裳倒抽一口冷氣,瘋狂地往後退,可惜她終究是一個弱女子,被身後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緊緊地擒住,根本就是無法動彈,簡直是插翅難飛。
她看著林深手中的注射器,那一根細長的針頭滴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她快速地搖頭,驚慌地說,“別……不要……”
林深拿起針筒,看著溫裳手臂上清晰的血管,眼底的熱淚沒有消減,手有點情難自控地抖了。
“林深!你在做什麼?”簡眠看著動作呆滯的林深,不耐煩地催促著,“你要是下不了手,就給我滾,給我換人來!”
話音剛落,大廳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黑衣人快速地走了進來。
簡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溫裳的身上,見林深無動於衷,生氣地走過來,將他手中的針筒搶了過去,把他擠到一邊去,罵罵咧咧地說,“滾開,笨手笨腳的。”
她手裡握著針筒,吩咐著黑衣人,“給我抓住她的手,不能讓她動!”
黑衣人有點為難地看向了林深,然後快速地抓住了溫裳的手。
林深被簡眠撞了一下,無力地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腳跟。
簡眠看著溫裳臉上的驚慌,發出了愉悅的笑聲,舉起手中的針筒,針頭對準了溫裳的血管——
溫裳知道簡眠是瘋子,到了這節骨眼上,是在是繃不住了,瘋狂地踢著身後的黑衣人,大聲地警告著,“簡眠,你會後悔的!”
簡眠笑得陰森,“後悔?那就讓我後悔吧!”
她拿著針,正要往溫裳的血管裡扎進去,千鈞一髮時——
她手中的針筒掉在了地上,原本衝進來的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將她擒住,緊緊地按著,讓她無法動彈。
簡眠看著左右的黑衣人,發出了尖銳的質問,“你倆什麼玩意!抓著我什麼?我是你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