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簡眠看著溫柔瀲瀲的夜淮,氣得牙癢癢,對溫裳的恨意又多了幾分,“你闖了進來?”
夜淮看了一眼阿成,吩咐著,“將門關上。”
寒風呼呼,他怕溫裳會冷著。
阿成則是擔憂地看著穿得單薄的夜淮,快速地將門關上,要將手裡的毯子蓋到夜淮的身上時,被拒絕了。
“簡小姐,不歡迎我麼?”夜淮慢悠悠地走過來,看著室內一片狼藉,地上打碎的花瓶,有一部分沾染著血跡。
他轉頭,掃了一下溫裳手上的血跡,呼吸變得有幾分沉重,臉色愈發地難看。
“呵,不請自來的,還要我歡迎你?夜淮,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簡眠用力一甩,將身後的黑衣人甩開,目光沒有溫度地盯著夜淮,開門見山地說,“你是來救這賤人的,對不對?”
夜淮不吭聲。
溫裳靠在門板上,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顯得有點柔軟無力。
“果然吶。”簡眠笑中帶著譏諷,“果然是一個天生的狐媚子,就喜歡到處勾|引男人,真賤。”
夜淮的眉梢微動,眼底凝著不悅,口吻冷惻惻的,“簡眠,在我的跟前,最好謹言慎行。”
“姐姐,別。”見簡眠要朝夜淮走過去,林深快速地伸手阻攔,擔憂地提醒,“別靠近他,他就是一個瘋子。”
這夜淮外表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謙謙君子,其實內質就是一個毫無品行的瘋子。
上一次林深在夜淮的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他現在可是拎得清,最主要是,他覺得這人陰陽怪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不是好人。”林深壓低聲音說。
簡眠甩開了林深的手,眼底一片犀利的光,唇角微微勾起,凝著一抹諷刺的笑,“好人?這個屋子裡,好人壞人,你能分得清麼?”
“姐姐,相信我……”林深還想要自證清白時,卻被簡眠甩開了手。
他的心裡又是一陣落空,只是,他不會顯得太難過。
他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無所謂這一次的傷害了。
有時候,他會難過,畢竟人心肉做的,可是他從不會責怪簡眠,他只會責備自己,明明愛情是美好的,為什麼他要嚐遍所有的痛苦。
老天爺,真是是不公平。
簡眠將林深甩開,一步一步地朝夜淮走過去,最後站在沙發背後,輕輕地靠著,眼眶泛紅,“夜淮,你也喜歡她,那你為什麼不把她從盛琛的身邊搶走?”
夜淮沒有回答,轉頭看了一眼林深,“是你策劃的綁架?”
“夜淮,回答我呀!”簡眠控制不住,拿起茶几上的小花瓶,暴躁地砸向站在門口處的溫裳,“難道因為她在這裡,你連喜歡她這種話都不敢承認嗎?你怕什麼?難道你夜臨夜家還比不過楓城盛家嗎?”
阿成眼疾手快,眼見著花瓶往溫裳那一邊砸過去,快速地擋在跟前,將花瓶接住。
溫裳雖然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在聽到簡眠的質問時,她心底一陣咯噔,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來,內心十分忐忑不安。
夜淮一臉漠然,冷陰陰地說,“你如果覺得你的嘴很多餘,我可以絞了你的舌頭。”
見識過夜淮的手段,林深慌得迎上來,擋在簡眠的跟前,“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跟姐姐沒有半點關係,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
“滾開!”簡眠伸手推開林深,冷笑著,“別在我的跟前假惺惺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夜淮,你能做什麼?”簡眠仰頭大笑,“這裡是楓城,我是簡家的千金小姐,你敢動我,你就算在夜臨的實力再大,你也不能活著離開楓城!”